她知道他想说什,可是她不想听。
她靠在电梯内壁,独自人空间里,她终于累极地松垮下肩膀,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倚在电梯上。冰凉触觉透过衣服传递过来,她忍不住瑟缩。
外公病房在走廊尽头,从电梯出来,还要走小段。她踮着脚,走得很慢,疼痛波波传来,她咬牙忍着。
站在病房门口,她却迟疑,久久没有伸手推门。
门忽然从里面打开,出来人被她吓跳,拍着胸口狠瞪着她:“你要吓死人啊!”
阮阮脚崴得并不算严重,没有伤到骨头与韧带,只是带伤路奔跑,肿得厉害,看起来很吓人。医生帮她做处理,又开治跌打和消炎药,嘱咐她晚上用冰块消肿,就没什大问题。
阮阮让风菱先回家,然后让顾恒止送她去外公住院医院。
风菱虽不放心她,但接下来她要面对,是她家人。自己在话,会不方便,也帮不上什忙。
风菱摸摸她脸:“晚点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放心,不会有事。”阮阮甚至还对她笑笑。
在这个男人身边,更令她觉得寒气逼人。
又过许久,手术室门被打开。
医生说:“病人已无性命之忧。但因为情绪太过波动,需要静养。请务必不要再刺激她。”
他点点头,握住医生手:“谢谢。”
医生离开后,他也转身就走。
说句抱歉,她微微低头,轻声问:“舅妈,外公他……没事吧?”
陶美娟将门掩上,讽刺语调:“哟,你还记得老爷子啊!”
舅妈跟她说话,多数没好语气,这多年,她已
风菱心里疼,这个傻孩子啊,明明难过得要死,为什还要强颜欢笑呢!她不忍再看她笑脸,赶紧转身,离去。
原本顾恒止执意要陪她去病房见她外公,但阮阮坚持自己去。他指着她脚,但更担心是,她怎收拾这个烂摊子。
阮阮说:“哥哥,你不用担心,不是小女孩啊。”她顿顿,低声说,“你看,都结婚啊……”
顾恒止皱眉:“阮阮,这婚事……”
“哥哥,先上去。”她打断他,急急地进电梯。
乔嘉乐望着他背影,那句“你不看看她吗”涌到嘴边,又咽回去。
医院地下停车场里。
傅西洲坐在车内,没有马上发动引擎,他看下腕表,下午点三十分。离他从酒店消失,整整两个小时。离婚礼开始时间,过去整整个半小时。副驾上手机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他取过,开机,“叮叮叮”提示音,条接条,未接电话无数通,有傅家人,有他秘书,还有陌生号码,最多,来自顾阮阮。
他望着屏幕上那三个字,顾阮阮,连名带姓,周周正正,就像通讯录里无数个号码命名,可能是同事,可能是客户,可能是合作伙伴,可能是朋友,却独独不像有着亲昵关系人。
他手指滑过那个名字,从通讯录里翻出秘书号码,拨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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