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洲哥,对不起……”乔嘉乐走到他身边,低低声音,“可是,那时候,真吓坏,什也没想,就给你打电话。除你,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……”她微微仰头望着他,娇艳脸庞上,有泪水划过淡淡痕迹,眼眶微红。
他没有转头,也没有说话,静静地望着窗外。明明是同个城市,城区与近郊,却是两种天气,市中心阳光明媚,而这里,却是阴沉着天,云层阴翳,仿佛随时都有场雨兜头而下。
乔嘉乐只穿件薄薄连衣裙,风吹,忍不住打个寒颤。她抱紧手臂,抬眸再望眼他,默默走开。
比之凉风,站
风菱轻轻对顾恒止说:“顾大哥,阮阮脚受伤。”
顾恒止蹲下身,撩起阮阮婚纱,他脸色更难看。他将自己外套脱下,披在她身上,然后将她抱起来。
酒店附近就有家小医院,阮阮被顾恒止抱进医院大厅时,来往人都往她身上瞅。也难怪,她身洁白婚纱,实在太打眼。
她闻着淡淡消毒水味道,心里五味杂陈。大喜日子,却来医院。没有比她更悲惨新娘吧。她将头埋进顾恒止胸膛,他抱着她手臂,紧紧。
同时间。
她,专门辟这层楼给她婚礼专用,地毯特意换成红色,每个房间外都装饰着鲜花与气球,其实她觉得有点夸张,但外公说,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这样梦幻吗?她也就没再反对。
此刻,这些鲜花与气球,这红毯,刺得她不敢睁开眼去看。
等许久,电梯才上来。
看着层层上升数字,她在心中默念,会是他吗?电梯打开,他会从里面走出来吗?
此时此刻,她依旧心存期待。
莲城近郊家医院里。
三楼手术室外,长长寂静走廊上,穿着身黑色礼服男人伫立在窗边,指尖香烟燃到尽头,他仿佛未曾察觉,最后丁点火花烧到手指,灼热刺痛感都没有令他皱下眉头。
坐在长椅上乔嘉乐怔怔地望着他背影,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站在这里很久,沉默不语,支接支地抽烟,窗台上丢满烟蒂。
窗户洞开着,风扑面而来,五月初南方城市,还有点冷,凉风吹,令人清醒。他将烟蒂摁掉,低头间,看到胸前别着新郎礼花,原本波澜不惊眸中,有什东西闪而过,但很快,又恢复那种沉寂。
他抬手,将那朵与这惨白四周格格不入红色礼花摘下来,塞进西装口袋里。
“叮”声,门开,有人走出来,却不是她心心念念那个人。
“哥哥,有没有找到他?”阮阮急切地问来人。
顾恒止咬牙道:“傅西洲那小子最好别出现,否则真会杀他!”
她眼神暗,看来他依旧没有消息。
阮阮沉浸在自己情绪里,没注意顾恒止神色,站在旁风菱却是看得清楚,向来嬉皮笑脸没什正经他,愤怒起来竟是这可怕,仿佛全身充满杀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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