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当时众好汉正值看到兴头,见鲁智深来滋事,均是又惊又气,三阮、李逵几个出来,只是拉他,口中道:“大和尚,你却来胡骂甚?他等只是做戏,你当真作甚?况那唱词也无甚唐突处,你这般,bao躁如雷干鸟?”
鲁智深大怒,道:“如何不唐突?只来污蔑洒家甚狗屁‘孤星托世’,洒家却疑他别有用心,定来仔细修理遭。”
当时李逵怒道:“你这秃驴,俺铁牛还当甚大事,只为这个鸟!你便正是那‘天孤星’,如何没来由骂别个污蔑?”
吴用听闻,直来笑道:“大师恁这般气恼?那唱词中‘孤星托世’词,自是取自等星宿名,并算不得唐突。”
鲁智深道:“休胡说,甚个鸟星宿?洒家却不曾听说。”
甚天恩时,俺便将起禅杖上去砸戏台。”
当时两人都笑,只听那台上扮鲁智深唱道:“人称好义花和尚,孤星转世做天罡,旧岁凶顽拔杨柳,今朝向佛度四方。”
那史进本待做个戏言,那厢听得“孤星转世”四个字,却只感动弹不得,心道:“却坏事,千方百计烧那天罡地煞榜文,却教这台戏唱出破绽,只求哥哥却不曾听清,莫来计较。”
当时把眼望那鲁智深时,只见他怒目圆睁,骂道:“这鸟戏!直来胡唱!甚孤星转世,洒家直去砸那戏台!”
史进抓他道:“哥哥,那戏只作胡乱编排,充不得数,不必与他较真。”
当时吴用心下甚奇,便发把那石碣出世,天书上刻有百单八人星宿名之事与他来说回,又道:“大师星宿宫位,却正是那天孤星。”
那鲁智深听,怔时,心道:“当日那智真师傅道洒家是‘天煞孤星’,那慧常长老又说俺‘气性伤人’,洒家只道他等全做海说,如今这鸟
鲁智深道:“恁不较真?他只与先番那几个秃驴般来诬赖洒家,诬赖别个话时洒家倒忍,洒家却最恨听甚鸟孤星,但听回时,便没来由气得肝脾都裂!不打他个皮开肉绽时,不除洒家心头之气。大郎,你且此处候着,洒家只打他便回。”
当时便寻处草岗子,将史进放下,教他靠在株老槐树上,便要下山去,不料却教史进拽住袖口,他心下不快,道:“大郎,何以万般阻拦?洒家须不除这口气不快。”
那史进只肯道:“哥哥莫去,只陪着大郎。”
鲁智深不曾见他那般,倒也怜惜,心又道:“大郎敢是病得沉重,究竟言语间不甚清省,却直似个小阿儿般来使性。”口中只哄道:“洒家自不走远,只去去就来。”
史进见他执意要行,心知无法,只得撒手去,任他掣禅杖,奔下山疾投去。却说那鲁智深心中激恼,三步并作五步,便跳将到那船前,因隔着荡水,倒也时上船不得,是以只就地绰禅杖,直震得地面价天响,指那戏船怒骂道:“撮鸟,休再鸟唱!可是那慧常老秃厮教你来编排洒家?便滚下船来,教洒家痛打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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