勉强按住,那史进已是强弩之末,再挣还哪里济事,当时直瞪着燕青,咬牙关流出血来,口中欲骂,却只提不起半缕气,个字也发它不出,只是又挣几番,终于精疲力竭,歪倒昏厥过去。
郭、燕两个将史进在车内安顿,径走到林间,郭盛急道:“小乙哥,恁个回事?便是你计谋败露,怎至于激得大郎如此?”
燕青只是叹息,心道:“前番太入情境,却没把住口儿,说恁些没来由糊涂话,教那史家兄弟无意露真心,本已是坏道义,却哪里还能再泄露给他人?待明日史家兄弟醒,自去他塌前起个毒誓,他若仍不肯相饶,便叫他刀杀也罢。”因此只道:“想是他时糊涂,只当是歹人,有甚阴谋才来假扮鲁大师罢。”
郭盛忖度回,道:“料得定是如此。”也叹息道:“此番却是当真聪明反被聪明误,也罢,目下只紧张大郎伤势,还须去照看,你先各自散,明日自向大郎说个分明,只求他莫要就此落下病根。”
且说这两个正待散去,忽听前方阵激烈马嘶,夹杂两个喽罗惊声高叫。待二人回过头时,均是大惊失色,原来那两个喽罗方才将马车驱赶至此,因着夜深人倦,他两个只顾休憩,心时懒,竟是忘卸下马套、栓好马匹,适才那驾前驽马不知何故受惊,却是猛地发力朝前狂奔而去,那两个喽罗追犹不及,见郭、燕两人赶来,只大哭讨饶道:“大官人饶命,那史头领却还在车上。”郭、燕两个哪里还做理会,只顾去追,却是脚力不逮,只见那马车已遥遥去得十来丈远,只路朝坡下狂颠而去。
郭盛两个脚下未停,心急如焚,顷刻间那马车又远去十来丈,郭盛再看去处时,惊道:“那方有处崖子,却怎生是好?”燕青听后也是大急,但也无法,只道:“只盼史家兄弟被颠得醒来,自行跳车。”两个因此卯足脚力,只路高声喝道:“史家兄弟,快快跳车来!”
说时迟,那时快,且说那郭、燕二人刚巧喊得出声,前方莽丛中却兀自闪出个高壮人影来,那人头顶斗笠,手持朴刀,直做个剪径强人打扮,郭盛两个均教他吓得脚下顿,不想那人却非冲他二人前来,却只似阵旱天狂风,径朝那马车追去。那人端脚力极快,郭燕两个敌他不过,只得做死去追,郭盛急道:“莫不是甚歹人?”
燕青道:“瞧那身形,却甚相熟。”
两人不及细想,又追得数丈,忽然止步,目光所及之处,只见那崖子只在那二三十丈开外已然现形,当时那史进所在马车正狂呼直啸往下坠去,两人均是惊叫声,万念俱灰。当时二人正待闭眼不忍相看,眼前却又猛地跳,又见人跃入那崖下去也,却正是先前那汉子。两个正是又惊又奇,直往前赶,才行四五步,又忽见那崖边晃,直从底下跳将出个人来,正是方才那汉子,只是斗笠却没,只见他横抱人,正是史进,那汉子只站在崖边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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