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不搬。总有办法解决。”
总有办法解决。他再次重复她话,又是那种笑容——居高临下,嘲讽中透出谴责意味,总令她自觉渺小而愚蠢。
“干吗这阴阳怪气啊?”她有点火大,“反正针也打,钱也付,反悔也来不及。”
她语气很冲,他也意识到,于是碰碰她放在桌上手,解释说他不是想反悔,只不过想要把之后事情计划周全。照现在融资趋势来看,老韩希望他尽快辞掉工作来全职做开发,而在做决定前他得列出时间表和收支计划,把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。他俯在餐桌上,烛台光从下面打上来,令他脸熠熠生辉,仿如充满远见卓识智者。他说他不想让她陷入无人照顾境地,也担心自己没有足够时间精力来参与育儿宏大工程。所有重大人生事件似乎都在同时发生,他需要仔细考量才能做出取舍与平衡……
可你不能把切归咎于,苏昂在心里说,是你自己选择去创业。但她什也没说,只是低头把弄着叉子。两人都
“九个多月算很快吗?”她警觉,“有什问题吗?”
平川摇摇头,摩挲着下巴。“就是……有点太突然……九个月以后,那个项目很可能刚好是最忙时候,是担心……”
“可是早就告诉过你啊。”
“是啊,”他讪笑声,“你通知过。”
苏昂下子就坐直。这些日子以来,他们努力让对话维持在种避重就轻又有迹可循层面,尽管那把利剑始终悬在头顶,随时会斩钉截铁地落下。
能只有20%~50%能够发育到囊胚期——那时囊胚大概已有100多个细胞,形态结构稳定,生命力也相对旺盛——然后就可以剥取5到10个滋养外胚层细胞,进行基因检测分析,筛查出异常胚胎。
“你说话好像生物老师啊,”平川调侃她,“然后医生就会选个正常胚胎放回你肚子里?”
“子宫里,”她纠正他,“如果有正常胚胎话。”
“然后你就怀孕?”
“如果胚胎能顺利着床。”
她小口地抿着巴黎水,满心烦躁,勉强支撑着不显露情绪。
“没关系,不会太麻烦你,”她说,“会请月嫂,妈也可以过来帮忙……”
“月嫂。”他重复。脸上肌肉抖动下,有点像在微笑,但嘴角向下弯,而不是向上,“家里住得下这多人吗?”
“们可以搬家,租个大点房子。”
“怀着孕搬家?在这忙时候?”
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“也就是说,如果切顺利话,五天以后,医生就要——怎说?给你移植这个胚胎?”
“是啊,怎?”
平川用纸巾擦下嘴角。“五天以后……可能真没法再过来陪你,最近忙得昏天黑地。”
“没关系,”苏昂说,“自己没问题。移植很快,休息会儿就能下地。”
“可是……如果你真怀孕,也很快就要生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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