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怎样呢?”苏昂有些不习惯像做交易似谈论这种事情,婚姻似乎不应该只是堆理性计算。
“那最后可能还是得离,”思思目光忽然变得像枪口样幽深,“如果连试管都不行话。”
某种东西在她体内搅动。“就因为孩子?”
“不然呢?们都想要孩子啊。”思思倒似乎诧异,“你不也是吗?”
她时语塞。她想问思思到底为什定要生孩子,孩子对她又究竟意味着什——是真正发自内心渴望,还是维系家庭纽带、无爱婚姻拯救、“合作”关系保障?但下秒她立刻感到那种讽刺——Alex不也问过她同样问题吗?“原因不重要,”她记得自己说,“反正结果都是样。”人总是轻易放过自己,剖析起别人倒是犀利。
思思继续说道,试管次两次不成功倒也没什,但如果这努力看不到尽头,般来说,男人会重新评估这段婚姻价值,开始想象新关系和新人生。他们不愿意陷入场旷日持久悲剧——女人也不愿意,当然,但男人手里有更多资源、更多筹码。如果不孕不育根源只在于丈夫而非妻子,事情也许会不样,但若是妻子也有问题,两人最后往往会走向离婚结局。这是个普遍现实。
也许因为对于男人来说,婚姻关系始终是次要关系,苏昂想,更重要而安全联系是他们血缘:父亲,兄弟,孩子。她在心里幽幽地叹口气。她还直以为自己活在女性有更多选择时代呢!如果说余姐不幸源于她自身弱小,可难道思思不是独立女性、不够强大和通透?事实上,她可能太过通透。跟余姐不同,离婚对思思来说并不会是世界末日,她无论是经济还是精神都足够独立,但离婚不符合她利益。当爱已成往事,她把婚姻乃至人生都看作个巨大算式,加加减减都是为自身利益。而当生育——更确切地说是不育——以千钧之重落在生活里,她那个巨大算式算到底。
但你能说她道德不正确吗?那这个男性作为既得利益者存在社会又何尝正确?追求利益可耻吗?损人利己才可耻,趋利避害是人本能。其他选择适合她吗?像西方人样,不爱就干脆利落地离婚,进入新恋情,然后再结婚,再离婚……次次伤筋动骨、前途未卜?
其实她自己也向是羞于谈论利益。这不符合她从小受到教育:婚姻和家庭理应是没有算计和功利、因爱而生共同体。苏昂甚至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她和平川关系。什是把他们两人紧紧绑在起东西呢?她确实偷偷想过,如果彼此都换个对象,生育是否就不再是难题,但她发现她完全无法想象和不是平川任何人孕育个孩子——也许这意味着他们婚姻还不至于陷入最深危机;然而她确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理解思思,因为她们都是被夺走珍贵之物、被迫看清自身缺失,也因此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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