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你
个人
问题啊。”
她凄然笑，“但他综合分高啊。”
“
“你老公什
时候来？”
“后天晚上。”然后，毫无征兆地，她忽然说，“其实，他也出过轨。”
苏昂心里十分震惊，但没有表现出来。她慢慢拖过张椅子，在思思对面坐下。
“
年轻时候也挺作，点小事就闹分手。自从打算要孩子——应该说是自从知道怀不上以后，反而变
，也可以说变理智吧。觉得以前碰上这种事肯定是要离婚……生气当然也生气，也跟他吵，他也痛哭流涕，说他鬼迷心窍，再三保证说跟那女断……后来也就这着，也没说原不原谅，反正日子也就这过着。他有没有再犯也不知道——应该没有，但也无所谓其实。因为想明白啊，这里边也有责任。怀不上孩子，又折腾着治病，做试管，对那事儿是点欲望都没有，对夫妻生活完全没兴趣，对他也确实不公平吧——男跟女不样，毕竟。而且说实话，问题比他严重——弱精是可以治，大不做试管呗。要真离婚，他可能很快就能再找到个年轻女孩儿，说不定过两年就生。怎办呢？个离过婚女，还生不出孩子，再找个跟他差不多条件基本不可能……”
苏昂很不自在地坐着，情绪沉甸甸地压在肩上。她仿佛看到那种残酷和庸俗随着生育问题翻腾到生活表层，变成她们日常生活品质。
“不怕你笑话啊，后来也喜欢过别人，”她好像管不住自己似说，“是单位同事。其实也没怎样，不知道算不算精神出轨，反正就是小暧昧吧，每天去上班都挺开心。后来他离职，也就不之……那以后反而能理解老公。都是人，都经不起考验啊。怎说呢？喜新厌旧是人性，婚姻其实是挺奇怪个东西……刚结婚时候肯定是有爱，但荷尔蒙没就没，越到后来就越像搭伙过日子室友。但你会因为这个就离婚吗？也没有意义吧？就算再找个，死去活来爱两年，之后还不是样？都样，很可能还不如原来那个。尤其是还想生孩子。老公堆毛病，但优点也不少。他脾气好，喜欢孩子，比有耐心，应该会是个好爸爸。脑子也挺好使，估计以后还能辅导孩子功课……再现实点说，他在体制内工作，很稳定，收入也不错。搭伙过日子嘛，说白就是合作关系——两个人把资源拿出来互相整合，取长补短，互惠互利。也有优势，当然。勤快，能干，爱收拾，做饭好吃，长得还行，也通情达理，对吧？”
苏昂不由自主地点点头。
“但只有这些也不够，”思思接着说，“就算是合作，也得有能把两个人紧紧拴在起东西，比如说，财产上捆绑，事业上互相帮持，或者——”
“孩子。”
她点点头，声音低下来：“问题就是怀不上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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