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你解脱,鲍勃,”Alex和他碰碰杯,“同意,还是专栏作家这个身份更适合你。有空你可以看看,苏昂,鲍勃写东西很有趣。可能有点冷门,但很有趣。”
她问他般写些什。
“所有感兴趣东西,就好比你那个关于斑马问题……已经在泰国住五十年,但这个地方对来说还是个谜。”鲍勃说,“拜托,你们难道不会有跟样疑问吗——信仰佛教土地为什会成为色情大国?这里为什会有那多变性人?SoiCowboy(牛仔巷)名字是怎来?真有牛仔住在那里吗?泰国政变为什都像是在开玩笑?你可以跟士兵起自拍,可以爬上坦克,他们还会给你递水,简直是个旅游景点……还有啊,如果佛教徒禁止杀戮,那泰国人吃肉又从哪里来呢?……”
“等等,”苏昂惊讶地打断他,“你是说泰国人不可以自己屠宰动物?”
“对啊,但他们可以开开心心地吃那些动
方食物——汉堡、牛排、烤鸡、鱼和薯条——你知道,那些可以用牙齿来咬东西,不是软绵绵湿嗒嗒泰国菜。有些farang就是吃不惯泰国菜,倒是喜欢,当然。”
“所以你们俩是怎认识?”苏昂问,“在鲍勃酒吧?”
“哦,Joy带他来。”鲍勃像是忽然想起什似大笑起来,“当时想,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……”
他突然停下不说。苏昂抬起头来,刚好捕捉到他和Alex短暂而锋利目光交错。
“Joy是谁?”她问。
Alex沉默片刻后才说:“……妻子。”他喝口啤酒,然后似乎刻意岔开话题:“无论如何,倒是很想念鲍勃酒吧——也许鲍勃不这想,但对来说是美好旧时光。”
“感谢老天!”鲍勃对苏昂说,“Alex是少数几个能忍受顾客之。”
“忍受?”
“酒吧里都是常客,这当然是想要——那些真正生活在曼谷人,每周至少来三个晚上人,而不是那些傻乎乎游客。但说实话,大多数常客啊,别说喝醉,就算他们清醒时候你也不会想认识他们。他们每个人都会自认为是你最好朋友,或者想要告诉你该怎样经营酒吧。所以他会不停地跟你说啊,说啊,而你只能听着,因为你还是不想失去他这个老顾客嘛……总跟Alex说,开酒吧啊,就像是种被谎言、无聊和债务包围生活,你周围充斥着你根本不想认识男男女女,更别说每天晚上都要硬着头皮和他们相处。你想想,周七天,年到头只在佛陀生日和国王生日时休息两天。就算你本来喝得不多,你迟早也会,”他拍着自己啤酒肚,“看看。”
那点精明忧虑和愤世嫉俗始终在他表情语调中挥之不去,甚至还有丝狐疑。这是西方人自成体东西,苏昂想,泰国人脸上就少有如此复杂表情。泰国人要天真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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