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你是在问会不会死在泰国?”鲍勃俏皮地说,“当然。因为想不出个比它更好临终地。”
Alex苦笑着摇摇头,就好像拿他没办法似。
“你知道最喜欢泰国什?”鲍勃说,“医院!别这看着,是认真。当然,没人真喜欢医院,但如果你非去不可,那不如去家看起来像五星级酒店医院。几年前住院动手术——小肠里长个肿瘤——住在Bumrungrad……”
苏昂知道Bumrungrad医
物肉。”
“那……谁来做刽子手呢?”
“根据调查,大部分都是迁徙到泰国越南非佛教徒后裔。”鲍勃说,“他们住在曼谷郊区贫民窟,那个地方被人们称作‘屠宰场’,因为每天晚上要宰三千头猪——天黑以后出租车司机都不愿载你去那里……‘屠宰场’旁边是roonggung,每天晚上宰鱼宰虾地方。”
苏昂眨着眼,张口结舌。她从未想过炭烤猪颈肉和冬阴功虾汤来历。
“见过那些屠夫。”鲍勃眉飞色舞地向他们描述着自己所见:屠夫们住在铁皮屋顶房子里,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吃着yaabaa——种混合咖啡因安非他命,据说由贫民窟自己生产。Yaabaa比海洛因更容易制作,个业余爱好者可以在个小时内掌握整个化学过程……“噢,亲爱,不用那吃惊,”苏昂表情令他更得意,“如果你每天晚上也要不停地用锤子杀猪,你也得吃点什才能熬过这切。”
Alex戏谑地拍拍苏昂肩。“杀猪还算好,”他转向鲍勃,“你还没给她讲SeeQuey故事呢。”
“SeeQuey?知道啊,”苏昂很高兴终于能加入对话,“是那个华裔变态食人魔吧?”
上次来到泰国时,有个同伴执意要去参观保存在曼谷法医学博物馆SeeQuey尸体。他是泰国最臭名昭著食人魔,吃六个小男孩心和肝,被处以绞刑后还被做成干尸陈列在博物馆里——苏昂觉得这件事本身也同样阴森可怖、匪夷所思。最后他们兵分两路,半人去看郑王庙,另半去看食人魔。而据回来人报告说,博物馆里不但有恐怖干尸,居然还有拉玛八世(当今泰皇哥哥)头骨和验尸工具——当年拉玛八世在宫中被枪杀,至今也无任何定论……将皇室成员头骨与食人魔干尸道放在博物馆里!从那时起她就隐隐感到泰国还有另面,不仅仅是集海滩、美食、微笑、按摩于体人间天堂……
鲍勃正在和Alex大聊特聊流传在泰国各所大学迷信和鬼故事。苏昂觉得他整个人饱含戏剧感,就像块吸收大量八卦信息海绵。他已经喝完四瓶啤酒,而老板娘刚刚给他送来第五瓶。难怪他在这里待就是五十年,苏昂想,如果是男人,没准也会享受这种生活。
“你会直待在泰国吗?”她忍不住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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