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救货物。
然而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和群青去抢救,们留在这里大部分货物,连带着情感,本来就已经毁坏。于是们坐在浸水纸箱上面,无动于衷,看着其他人众志成城,用防火沙袋徒劳地阻拦正从地底泛起浪。而群青当着管理员面,点根烟。
,bao雨在傍晚终结,档口整片整片陷落,大家停下手里动作,在水里发呆和叹息。外面马路也被淹,车困在漩涡里,没有交警,于是司机们自己下车疏散,有几个还穿着睡衣,流浪狗湿漉漉,都像从场梦游中醒来。年里白昼最长日子已经过去,接下来,暮色将天比天提早降临。但是空气干净,流动着深邃泥土清香,折断大树横倒在地上,树叶和断枝堵塞下水口。和群青光着脚,淌水走出地下城,原本想带走东西样都没有拿,至此与这里告别。们在这里听过不少都市传说,自己却样都没有遇见。没有见过窦唯,没有见过谢霆锋。们也结交些朋友,却很遗憾,没能在他们消失前发展出任何坚固友谊。
失去档口使得大部分事情暂时停摆,而和群青终于得以度过个暑假。于是群青三年里第次回贵州看望父母,杳无音讯,直到八月底才返回上海。他已经还清家里全部欠款,因此心情轻松,而且在贵州时候每天爬山,晒得漆黑,精神抖擞。
们心情都发生变化,说不上是沮丧或者消极,但确实有种类似及时行乐愿望。既不想返回地下城,也不愿入驻批发市场,于是除保持网店运转之外,干脆打起游击战,每天都装着货物去市场里挨个兜售。要是好运,跑个上午就全部清空。而们两个人仿佛游戏界面里宝物小贩,行踪不定,无足轻重,不会影响任何条叙事线发展,却给他人带去惊喜,同时也收获劳动喜悦。
年底平凡天,们从仓库出来,去熟识修车师傅那里给车做保养,顺便把脱落很久保险杠复原回去,修车铺就在批发市场旁边,于是们把车放在那里,顺道去市场里面看看行情。刚刚从地下层出来,便看到外面人仿佛管道里污水般,从天桥方向往市场里涌。和群青本能闪开,知道又是场群架。去年开始,每隔段时间楼顶和天桥就有人往下跳,还有人跑去更远点河边。恶性械斗也或大或小地发生过好几场。楼里不相关摊主都司空见惯,利落地拉起自己卷帘门。
和群青从未见识过规模如此庞大斗殴,手持钢管人乌泱泱往里涌,大部分不是市场里,也分不清到底哪边是哪边,两方面人进来以后时都很茫然,盲目地示威。直到赶来警车警笛齐鸣,仿佛突然吹响开场哨,两边人随之自然分出道空地,对峙片刻以后分成两股洪流,从防火楼梯和电梯往二楼跑,路打砸。和群青跟随小撮群众往外面走,而大楼两头出口都已经被警察封锁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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