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那是自由吗?”
“不确定,但现在是这样想。”
“不知道。但当时想好,万俩真动手,不管是谁,都算在头上。”
“算在你头上是什意思?”
“作为感谢。”
“感谢什?”懵。
“打算走。他们不会再找到,不管出什事,都算是畏罪潜逃。”
不让进出。们只好回头,找到安全角落待着,等待风头过去。
“你看那个人。”群青压低声音捅,顺着他指方向,看到消防通道入口站着个穿着皮夹克青年,面容苍白,尖嘴猴腮,从自己人队伍中失散,握着把警用手电,倒退着环顾四周。
“操!没看错吧?”确认遍。
“不会错,肯定是今天被他们那伙人叫回来充人数。”群青说着已经跟过去,也紧随其后。们各自从被捣毁残骸里捡起截角铁,握在手里又冷又锐利。
那个人步入消防通道以后,停住脚步,背对着们,似乎也在彷徨。如果要动手,现在是最好机会。但肌肉紧绷,精神崩溃,心脏噪音让大脑混乱涣散。直到眼睁睁看着那个人,下很大决心似迈出步子往上走,打破刚刚寂静平衡。在意识中已经伸出手去,他却突然大叫声,往后踩空步,继而像被子弹打中大鸟,滚下半截楼梯坐在地上,发出蜂鸣般呜咽。两个抡着三轮车铁把式人自上而下,从他身上踩过,冲下楼去。留下那个人,额角到耳朵被抡开,像页翻开书。
“你去哪里啊?”
“托关系搞定签证事情。”
“不是说回不去日本吗?”
“不回日本,要去加拿大。彬彬家里人没有回来希望,事情已经定局。但是她考上加
拿大学校,所以打算先过去以后再想其他办法。无论如何,到那里,和她就都自由。”
眼前场景过分古怪和阴暗,步也不愿继续靠近。无论刚才在心中燃烧着是什样火焰,都已经彻底熄灭。和群青远远扔开手中角铁,发出哐当巨响,那个人竟然回头看们,像是求助,又像是示好。
不出半个小时,整栋大楼已经哀鸿遍野,特警入场,拉网兜人。封锁打开以后,们穿过废墟,和其他群众排队等待放行,出示和登记身份证以后,得以离开大楼。外面飘着细小雪籽,刚刚清过场,四处都不见人影。和群青走到修车摊,师傅问里面情况,们还处于惊愕中,什都说不上来。师傅递烟给们,说们车不行,随时都要报废,别再折腾,补点润滑油,再凑合帮们把保险杠复原回去,等过段时间彻底坏再找他换辆别——“吉普行吗?”他问们。们都不吭声,抽着烟,站在门口等他把车开出来。
“刚刚你有没有动过丝那种念头?”缓过来以后问群青。
“嗯。”他回答。
“们没动手是对,你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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