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,据说两年内就卖200万册,在整个学术史上非常罕见。某种意义上,这本书热销,可能比这本书内容本身更值得关注,因为这种热销背后,标志着社会思潮重大变迁。
在皮凯蒂书中,有张流传极广图片(图5-6)。图中曲线呈现出U形,头是20世纪初,也就是“镀金时代”尾声,收入前10%美国人,收入占国民总收入40%~50%,中间这个比例不断下滑,从20世纪80年代左右开始回升,到21世纪初,又回到40%~50%。
图5-61910—2010年美国经济不平等曲线图
(图片来源:皮凯蒂《21世纪资本论》)
这张图信息极其清晰:美国经济不平等程度,在绕大圈之后,又回到“镀金时代”。“镀金时代”,大家知道,声名并不美好,象征着种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丛林状态。在早先课中谈到美国时,曾经用过张20世纪初煤矿童工照片,照片里那些衣衫褴褛儿童,正是那个时代写照。如果今天美国在社会公正维度上回到那个年代,那真是“辛辛苦苦百年,夜回到解放前”。
当然,不平等上升不仅仅是个美国现象。在许多发达国家,尤其是英语国家,趋势类似,只不过美国变化最具代表性而已。类似变化当然也发生在中国。们中国历史数据没有美国那完整,但是哪怕只对比改革开放前后,也能清晰看出来变化趋势。根据谢宇教授研究,中国经济不平等在2010年左右到达顶峰,收入基尼系数高达0.54,甚至超过同时期美国。当然,最近10年左右,全球许多国家,包括中国,都出现不平等又温和下降趋势。
数字听上去很抽象,数字背后故事却非常沉重。拿美国来说,以前们不大清楚西方社会贫困问题,这些年由于相关报道增加,问题慢慢浮出水面。据研究,有90%美国人过去50年左右,真实收入——就是排除通货膨胀因素收入——几乎没有变化,[1]也就是说,大多数美国人奋斗大半辈子,也只是做到原地踏步。根据美国自己标准,美国有12%左右贫困人口,其中很多是workingpoor,什意思呢?就是尽管有工作,甚至工作很辛苦,但是因为工资太低,仍然摆脱不贫困。另外些数字,第次听说时候很吃惊,比如,美国有近30%人几乎完全没有存款,只有20%左右人,存款够他们生活6个月以上,也就是说,80%美国人难以承受失业6个月以上。[2]这也是为什很多美国人,旦失业或者生重病,就立刻陷入贫困,甚至因为付不出房贷房租而变得无家可归。
另方面,则是富人收入扶摇直上,尤其是最顶部那些人。上图(图5-7)展示不同收入人群真实收入变化。可以看出来,越是分布在顶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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