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至少过将近半个小时,盛危维持着这个别扭动作,手臂从上到下全麻。
不然外面不知道是哪辆货车鸣笛,声音很响亮,林鹿在睡梦中被震下。
他勉强撑开眼皮,茫然对上盛危视线,歪下头,似乎在再辨认眼前人是谁。
盛危:“你再休息会,很快就要到。”
“你…是…”林鹿烧快糊涂,刚才连着做几个冗长混乱梦境,上世种种场
这下那张通红脸蛋完全,bao露出来,他翻折领口时候,林鹿吐息喷洒在他指骨上,带着很明显热度,热气腾腾。
林鹿发烧时只有肺部呼出气是热,手脚却是冰凉,所以虽然衣领蒙在嘴唇上会让他呼吸不畅,但依旧想往衣服里缩。
盛危看他两眼,干脆用手扶住林鹿头,不让他把脸埋进去。
林鹿睡得昏沉,隐约感觉到盛危手掌托住他脸颊,虽然粗糙但体温很高,对于渴望温暖他来说尤其舒适。
他下意识用脸蛋贴着那只手蹭蹭。
盛危:“……”
林鹿没再说话,他隔会儿就要难受咳两声,嗓子还跟刀片刮似不舒服,他干脆把衣领拉高,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去。
高烧导致脑子里片浑噩,林鹿眼皮越来越重,又不知不觉歪过脑袋睡过去。
果不其然,过几分钟盛危觉得肩膀沉,他侧过头看过去,只能看到林鹿发梢,就像汲取温暖畏寒动物贴着他手臂。
看在林鹿发烧份上,盛危也就不计较。
外面玩两天,本来就很疲惫,倒不如直接回家,反正有家庭医生,处理起来也更快。
林鹿得偿所愿,疲惫地往旁靠,他先前全部精神都用在这两天玩乐上,松懈下来,就感觉精力全都被抽干,高热轰轰烈烈席卷而来。
盛危看着他蔫头耷脑样子,冷哼声:“还想着喝酒吗?”
林鹿蔫蔫摇头。
“喝酒吹风正常人都会感冒,”盛危面色冷冷:“你不知道自己体质有多差?”
盛危:……
看在林鹿生病份上,他还是打算忍下来。
掌心触感既烫又软,就像吹弹可破雪团子,盛危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脸都这嫩,但他还记得之前随意碰下林鹿脸,就留下道浅浅红痕。
皮薄玻璃精。
林鹿感觉温热掌心贴在脸侧,热度交换让他非常舒服,他就直把脸紧挨在盛危掌心。
“呼…”林鹿分明已经睡着,还能娴熟找到个舒服位置。
盛危睨他眼,注意到他过于拉高领子,口鼻几乎都完全埋在领子里。
不闷吗?
不会觉得呼吸不畅吗?
盛危皱起眉头,忍耐片刻,最终还是没忍住,抬手把林鹿拉高领子翻下来。
林鹿:“……”
林鹿捋捋胸口。
他嘟囔道:“还好不是在游轮上病倒,最少在游轮上好好玩两天。”
盛危:“你还挺庆幸?”
林鹿真挚:“至少没惊动海上救援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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