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也觉得直接回家比较好,去医院还要挂号诊断,又要耽搁段时间,林鹿在
想起沈修未提起让他去做个全面检查事,盛危朝李伯道:“先去医院。”
林鹿慢吞吞裹紧风衣,眼角耷拉着:“不去医院。”
李伯顿时陷入两难。
盛危懒得理会他,吩咐道:“直接开去医院。”
“说不想去,”林鹿难受拧着眉,嗓音绵软无力:“医院味道不喜欢,就是简单发热,回去吃点药就好。”
他又梦到上辈子心脏病发作。
盛危哼笑:“怕不是坏事做多。”
林鹿耷拉着眼皮,哼唧声,盛危等几分钟,也没等到他做出什反驳。
车缓缓行驶,林鹿难受咳嗽两声,没什精神盯着外面高架桥上路灯。
盛危借着路灯打量下他脸色,林鹿表情恹恹,病态苍白脸上呈现出不健康红晕。
林鹿:?
什酒后劲这大?
·
车上,李伯握着方向盘兢兢业业地开车,由于港口离别墅车程有点远,调暗车内灯光方便休息。
盛危慵懒地翘着腿,双臂搭在车后座上,仰头闭目养神。
余曜做口型:“走,你们也慢点开——”
直到两辆车在岔路口分开,林鹿才把手慢慢放下,结果头转,对上盛危视线。
盛危脸色没那好看。
他刚才看到林鹿乖巧摇手,居然脑海里又浮现出好可爱感慨,这是什荒唐想法?于是冷着脸,烦躁地垂眸看着林鹿。
林鹿:“?”
“真不想折腾……”
他勉强撑起眼皮,平时眼尾肖似狐尾天然上扬,唯有这时蔫巴耷拉着,眼波含着淡淡水意。
他仰脸抬眸时,窗外路灯映入眼里,就像细碎烟火被照亮,含水眸子仿佛能盛满溢出,让人不忍拒绝。
本想拒绝盛危改口:“……那先回家吧。”
李伯咳嗽声,应道:“是。”
他用指骨试下林鹿颈侧温度。
果不其然又是滚烫。
这脆皮又发烧。
不过盛危也不觉得意外,林鹿分明是个碰就碎玻璃娃娃,还不注意照顾自己,又是喝酒,又是吹风。还在雪地里面摔跤,不发烧他才觉得诧异。
盛危随手把风衣脱下来,往林鹿身上扔:“自己盖好。”
忽然肩膀重,他掀开眼皮,果然看到林鹿歪着头,身子靠着座椅慢慢往他这里倒下来,嘴巴里还嘟嘟囔囔。
林鹿双眼紧闭,眉头轻轻皱起,捂住胸口,像是被梦魇住。
没等盛危开口把人叫醒,身子滑半,林鹿陡然从短暂混乱梦境中惊醒,缓慢睁开眼睛,看着头顶黑漆漆车顶。
“你刚才做噩梦?”盛危挑下眉。
林鹿蔫哒哒应声:“…嗯…”
林鹿没什精神,只是表示困惑般歪下头:“怎?”
盛危沉吟:“早上喝酒吗?”
林鹿记性很好:“没喝吧。”
“……”
盛危恍然:“那肯定是昨晚喝酒还没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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