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贝尔宁决定抗命,没有关掉无线电。他决定继续听。接下来,他和卢卡斯开始讨论这个问题。卢卡斯把背后真相全部告诉他,因为已经没什好怕,反正也快要被送出去。她越听越困惑,因为卢卡斯提到什病毒,什传染。接着卢卡斯又说,后来无线电里传来消息,说机电区人都已经投降,可是白纳德却还是判他们死刑,打算把他们全部送出去。
于是,贝尔宁面临抉择。他应该要捍卫法律吗,还是说他必须服从那个提拔他人?他应该要伸张正义吗,还是说他只需要执行白纳德命令?当傀儡似乎轻松多,然而,彼得·贝尔宁是个正直人。
那天在楼梯井,卢卡斯对贝尔宁说句话。他告诉他,命运让他们面临目前处境,他们无力改变,不过,他们所作所为却足以改变未来,决定自己未来命运。他们可以决定自己要成为什样人。
卢卡斯告诉贝尔宁,白纳德杀个人,而且他手上有证据。卢卡斯强调,他自己没有犯罪。
于是,贝尔宁告诉他,资讯区警卫队全部都在底下,此时此刻,上面只有个人手上有枪。只有个人代表法律。
十三楼有医护区?”他没有回答。
他点点头,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凝重:“很抱歉,不过,这已经是地堡医疗最完备地方。们定会治好你。好,别想太多,好好休息吧。去叫护士来。”
他站起来,腿上本厚厚书掉到椅子上,埋在毯子和枕头中间。
“你吃得下吗?”
她点点头,然后转头看着天花板上耀眼灯光。她恢复清醒,渐渐想起很多事,脑海中闪过幕幕痛苦回忆。
就是他。
※※※
接连好几天,她直在看那些信,边看边哭。卢卡斯直坐在她旁边,帮她整理那些信。信件如雪片般飞来,丢满地。他直跟她说对不起,那模样仿佛信这多都是他错。每封信茱丽叶都看好几次,拼命想记清楚谁死,谁还活着。她简直不敢相信诺克斯也死。印象中,那个人巨大强壮得像是铁打。想到他和马克,她忍不住哭。她好想见雪莉,可是他们不准雪莉上来看她。
到夜里,她就会梦见很多死去人,常常在半夜惊醒,满脸泪痕,枕头都哭湿。卢卡斯总是摸摸她额头,叫她不要怕。
※※※
彼得·贝尔宁常常来看她。茱丽叶再谢谢他。多亏贝尔宁,这切都得感谢贝尔宁。是他做决定。卢卡斯把那天在螺旋梯上事都告诉她。那天,贝尔宁押着他上楼,准备送他出去清洗镜头,半路上,贝尔宁听到无线电里传来她声音,赫然发现她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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