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好消息。”彼得赶紧说,“是写来向你道贺信。”
卢卡斯瞪他眼。看他那种表情,茱丽叶就知道自己可能不会认为那是好消息。
“呃……是有个消息。”卢卡斯隔着桌子看着她,两手交叠摆在桌上,那姿势跟她模样。两个人手再往前伸个几厘米,就可以握在起。在医护区这几个礼拜来,他总是握着她手,两个人早就习惯。不过,你住院时候,朋友关心你,也会自然而然地握住你手,不是吗?说不定那只是种朋友举动。茱丽叶满脑子想都是这些,这时候,她忽然听到卢卡斯和贝尔宁提到什大选。
“等下,你们说什?”她眨眨眼睛,抬头看着他脸。
“现在正是最好时机。”卢卡斯解释说。
【几个星期后第十八地堡】
他们三个人坐在会议桌旁边,茱丽叶拉拉手上绷带,盖住露出来伤疤。他们给她工作服很宽松,不会压痛她伤口,可是她衬衣却紧贴着她身体,全身碰就痛。她坐在旋转椅上,脚尖撑着地面,把椅子前后推来推去。她很不耐烦,满脑子只想出去。但卢卡斯和贝尔宁似乎有事情想跟她讨论。刚刚他们送她到大门口,外面就是楼梯井,可是他们却把她带进会议室。他们说,这样比较隐密。看他们那种表情,她有点紧张。
开始都没有人说话。彼得为化解那种尴尬沉默,故意叫个技术员去准备开水,可是后来,技术员端壶水进来,把每个人杯子都倒满,结果却没人伸手去拿来喝。卢卡斯和彼得互相使个眼色,神情有点紧张。茱丽叶终于受不。
“到底什事啊?”她问,“可以走吗?觉得你们好像故意在拖延,已经好几天。”她低头看看手表。她把手抬高,手表才不会从绷带上滑掉,而且她才看得清表面。她瞪卢卡斯眼。看到他那种烦恼表情,她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“你们到底还要拖延多久?已经告诉底下人,明天晚上就可以和他们碰面。”
卢卡斯转头看看贝尔宁。
“你是大家心目中唯人选。”贝尔宁说。
“你们前面说什没听到。”她说,“到
“好,老兄,有话快说。你们到底在烦什?医生说已经没问题,可以放心下楼,而且已经告诉过你们,半路上如果有什问题,会去找马舒和汉克。你们再不让走,时间又要延误。”
“好吧。”卢卡斯叹口气,那模样仿佛他已经不指望贝尔宁先开口,“已经有好几个礼拜——”
“看你们这样,倒觉得好像过好几个月。”她转下手表上发条钮,听到阵熟悉嘀嗒声。
“是这样——”卢卡斯抬起手掩住嘴巴咳声,清清喉咙,“寄来给你信,们并没有全部交给你。”他皱起眉头看着她,脸心虚。
茱丽叶心头沉,立刻弯腰凑向前,等着听他接下来要说什。难道还有更多人死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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