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才刚叫出个名字，王平齐就情绪激动
又开始“嗬嗬”，陈浔风看他
眼，接着自己话继续说：“她们学校昨天月考，她作弊被发现
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王平齐又开始在轮椅上挣扎，并且幅度更大。
陈浔风看着他，慢慢说：“王老师现在不在学校里，没人替她做掩护，她被发现是多正常事，你不用这
激动。”
王平齐疯狂摇头，挣扎丑
，所以王平齐也几乎不会去体罚班级学生。
但周霭是个特例，他确实踹过周霭，并且因为在这几年里，这种情况就发生过那次，所以王平齐到现在也记得非常清楚。
那次是他们初三上学期，实验中学期中考试刚过，考后成绩出来，他们班考得特别差，他在办公室其他几个班主任显摆下抬不起头，所以他在课间就提前回班里，他大动肝火，下课时间不让学生出教室，站在讲台上斥责全班人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，周霭突然提着空垃圾桶从教室后门出现。
那次考试，他们整个班成绩大幅度下降，就连他女儿王莉莉都跌出年级前五，但周霭却仍旧稳坐年级首位，王平齐想起年级里老师对自己打趣，说他这年奖金就只能靠周霭。
所以当时周霭出现，直接点燃他怒火，他逮住周霭“迟到”和“课间乱跑”，将周霭拎上讲台，当着全班人面骂他十来分钟，周霭是个哑巴，什都不会回应，只沉默听，最后王平齐越骂越怒，他将自己搁在讲台上水杯砸到周霭身侧，并且抬脚踹周霭小腿，让他滚去教室后面站着听课。
整个班里将近50来个学生，但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，也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，他们看不见周霭手上拎着空垃圾桶、他们看不见挂在黑板上方挂钟、他们也看不见周霭刚拿回班里奖状，在他们班，周霭就是个万人嫌，老师都讨厌周霭，所以周霭做什都是错，他们只是高兴周霭出现恰到好处，恰到好处转移老师注意力，吸引老师所有怒火。
那次王平齐冷静下来后，找学生上讲台打扫水杯玻璃碎片，学生打扫时在地上发现两滴红色血，王平齐下意识抬头看向站在最后面周霭，周霭安静站在那里，正垂眼看手上书，但他手是半遮半掩在袖口里，王平齐眯眼，隐约透过眼镜片看见周霭手背上被碎片划破伤口。
他那时冷静下来后，隐约感到种后怕，如果稍不注意真发生流血事件，那整件事情性质都会大变，周霭还是个残疾哑巴，王平齐也怕留下话柄，所以当时他接过学生手里拖把，重重将那两滴血碾干净，所以就那次，之后他再没有“打”过周霭。
王平齐陷在回忆里，陈浔风问完好会，他表情仍旧维持着怪异痉挛，他眼皮也没动，他不回答这个问题。
陈浔风眼瞳更暗，他从王平齐脸上移开视线，垂头看向自己手机屏幕，出口声音凉凉：“王莉莉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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