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浔风从裤兜里摸出来手机,他低头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,然后他将手机屏幕摆到王平齐眼前,他观察着王平齐表情,慢声说:“不是你学生,但他曾经在你班念几年,周霭。”
陈浔风声音和图片同时侵.占王平齐视觉和听觉,男人迟钝反应着,然后瞳孔微缩,眼睛诡异睁大,嘴里开始发出“嗬嗬”嘶哑气音。
陈浔风没多给他看就收回手机,他偏头看几眼挂满房屋墙壁奖状,平静说:“看来你女儿是你最珍惜人。”
王平齐“嗬嗬”气音陡然增大,他挣扎着要从轮椅上翻下来,但他使不上力也挣不开绳索,陈浔风坐在原地,冷眼看着他狼狈挣扎,他声音突然放低,更像是在跟自己说:“但别人也有最珍惜人。”
话落,陈浔风呼出口气,他抬脚勾住轮椅车轮,他单脚将轮椅勾到自己面前,他垂眸看着王平齐痉.挛脸,他说:“问几个问题。”
女人叹口气:“但天天藏在家里,天天躺在床上,他也烦,你看,他烦就不好好吃饭。”
陈浔风靠在门框上,沉默着没说话。
这位中年妇女大概是照顾王平齐保姆,陈浔风没说话,但丝毫不影响她聊天热情,她又问:“你是王老师哪届学生?在这大半年,从没见过你这样。”
陈浔风抱臂冷淡笑笑:“什样?”
保姆略微犹豫,偏头看看陈浔风侧脸,她慢慢说:“王老师教得好学生多,来看他啊,都戴着厚厚眼镜,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痘儿,呐呐也不爱说话。”
居民楼是实中老教师宿舍,虽然破旧,但地理位置和采光都极好,正是上午,阳光洒满室,照亮房子里角角落落,但这处氛围却是沉冷死寂。
王平齐嘴巴合不拢,听见陈浔风声音,只“嗬嗬”发出些无意义音节。
“初中三年,你打过周霭吗?”陈浔风盯着王平齐,看着他脸,慢慢补充:“各种形式,比如手打、脚踹,或者用什教具往他身上扔、砸他,有话,你就眨个眼。”
王平齐身体瘫痪,但他大脑仍旧在正常运转,陈浔风话落,他已经在顺着对方话回忆。
现在学校对教育方式管控越发严格,“能否体罚学生”是非常具有争议性话题,实验中学明令禁止以各种方式来体罚学生,他们教区内不允许出现棍条戒尺这类东西
保姆放低声音:“反正就那种书呆子小孩儿,身量都瘦瘦小小,营养不良似,没见过比你高,也没比你俊,刚开门看见你,还以为你走错地儿。”
喂完饭,保姆就出门买菜去,不大房子里只剩下陈浔风和王平齐两个人。
陈浔风拉张凳子过来,坐下在王平齐面前,他看着面前男人,看会后说:“能听明白话?听到你就眨个眼睛。”
陈浔风只脚踩在凳子脚踏上,他问王平齐:“还在想是你哪届学生?”
王平齐慢慢眨下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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