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忠取出怀里剩下银票说:“二老爷给万两银票给路上寻人打点用,花八千两还剩不到两千两。”
刘忠把银票呈给老太太,老太太长叹声示意刘学渊收下。
刘学渊二话不说就给刘忠五百两。“刘管家,这是你应得,若是他日刘家
刘家今日闭门谢客,刘湛让李小连守在院里不要让外人靠近。
刘家各房都聚在老太太屋里。
刘忠边抹泪边述说着这五年间事。“事发之后,听从老爷安排刻不敢停留带家眷逃出京城,因担心圣上迁怒,们家星夜逃往南方直辗转各地,过两年才听说老爷在狱中自尽刘府案结,们家忙又赶回京城打探消息。”
“回京之后找到二老爷,二老爷查到流放地,约在北疆齐云山六县带,刑部文书上只有判往北疆判词,犯人具体安排还得到岑州府之后层层下放,那时刘氏宗族人人自危,二老爷不敢轻举妄动,给笔银子让先到岑州府打听。”
齐云山何其广阔,岑州有六县之多所辖数百个乡,村庄更是多不胜数,刘家人触犯天威,刘忠不敢大张旗鼓寻人,只能县县寻,几乎踏遍齐云山。
”刘湛说罢跳下车。
后面那辆马车驾车人是名二十来岁年轻人,车厢里似乎还有人不时探头探脑鬼鬼祟祟。
“你们是什人?”刘湛抱手站在路中间丝毫不惧。
这时马车上那人跌跌撞撞地下车,刘湛见是名头发半白老汉,看就知道不是劫匪心里更是疑惑。
“你们直跟着们做什?”刘湛大声又问。
“老夫人,刘忠来迟。”刘忠坐在老太太下首自责垂泪。
老太太拿着手帕不住地抹眼泪。“知道你是个好,从前老太爷在世时就最是疼你,说你忠厚勤勉能担大用,如今们家蒙难你还能不离不弃,代刘家感谢你。”
“老夫人这话就折煞,再苦也比不上诸位主子受苦。”说罢刘忠又低低哭泣。
屋里满室寂静,只有或低或高抽泣声。
刘学渊双眼通红,他想起父亲在狱中愧疚在死前绝望,他父亲早料到有此劫,却怎也没料到宣帝隐忍多年突然发难决意要至他们家于死地。
那年轻人搀着老人家快步上来,那老汉从下车就直直盯着刘湛瞧,嘴里念念有词。“像啊,太像,瞧他就是湛儿。”
“爹,上前去问问,你不急。”年轻人刚说话老汉就扑上刘湛。
“湛儿,你是湛儿!你不认得吗!是管家刘忠啊!!五年,整整五年啊!可让找着啊!”老人家抓住刘湛手臂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。
刘湛整个惊,他不认识刘家旧人,但是看老汉痛哭流涕模样不像作假,此时说也说不清楚只能先带回家再说。
来人确实是曾经刘府管家,刘忠家从祖辈开始就是刘府家奴,每代都任刘府管事,生在刘府长在刘府与刘府休戚与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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