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没完,鲁日上前,划着根火柴,只听刷声,相连铁圈都燃烧起来。
江逾白真像是猴子被困在树上样,抓耳挠腮,在嘈杂声和不安发酵至最大时候,他忽然张双臂,像鸟儿样从杆头跃而下,在火光中翻两个身,轻飘飘落在地上。
喝彩
这样光亮,声色,喜悦,热闹,和他至今为止所经历过人生截然不同。
他黑沉沉眼映出这片红火,好像有光在其中流动。
张达从幕布后下来,浑身热腾腾汗,看到江隐也不惧,给他换个清楚点位置,亲亲热热坐在起:“看看吧,你师傅才厉害呢。”
江逾白长得年轻,精神小伙个,上台就招人待见,他先耍套棍,棍子两头都燃着火,转起来仿佛个火圈般,会动样从他手上滑到背后,又从头顶过来,抛高,坠下来时候火星四溅,好像要砸到脸上,看底下人阵阵惊呼,他自己却游刃有余。
放下棍,鲁日将几个圈连着杆子推上来,扎扎实实锲住,祁景好像知道,这是要表演“猴子爬杆”。
着,听到没有?跑也能给你抓回来。”
鲁日忍不住说:“你温柔点行吗,看着像拐卖小孩。”
江逾白指指自己:“你看咱俩哪个像拐卖小孩?”
张达:“别贫,过来操家伙上场!”
祁景看他们飞快在凌乱后台换上戏服,身短打扎好,刚才还邋里邋遢几个人下子就精神起来。
江逾白活动下手脚,蹲下来窜,就像个猴子似攀上高高杆子上连下来圆环,猴儿样乱看,引来片笑声。
他在这些圆圈之间又是翻又是跳,越来越高,惊险度也随之增加,祁景心都跟着高高提起来,等到最高处,他蹲在只有个点杆头,然后——双手顶住杆,竟就这在空中倒立起来!
底下人呼吸和祁景样窒,缓过气来就用力拍起手来。
“好!”“漂亮!”
“再来个!”
祁景不知道江逾白为什会和几个手艺人混在起,在这里吃苦受累走江湖,江家这时候应该还没衰落才对。
台上灯火明亮,和台下人们样,简陋中有朴实欢喜。张达和江逾白在旁边敲锣打鼓,鲁日扎个马步,把那巨大经幡似东西顶在头上,那高度至少有三米,也不知道他是怎做到,迎来片叫好声。
先是头,然后是手,胳膊肘,从三根手指,根根松开……最后只用根大拇指,就把那摇摇欲坠大家伙稳稳立柱。
鲁日瘦肋骨都能从戏服下看见,却好像天生神力般,这样反差带来喝彩不断,他颓丧脸上这才展开点自得和喜悦笑容。
张达是第二个上,果然就像那小孩说,套大刀耍虎虎生风,那大块头,辗转腾挪好不灵活,祁景都看呆,直觉民间艺人功夫还真扎实,更别说从没见过这些江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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