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小吃摊上,个小山般身影和个竹竿般背影相映成趣,张达嗦粉嗦稀溜吸溜,满头大汗,回头看他们,招呼声:“老板,再来碗!”
江逾白低头看他:“喜欢?”
“也喜欢。”出群英会唱到最后,他也跟着抑扬顿挫,“……人生聚散实难料,今日相逢叙旧交,群英会上当醉饱,畅饮高歌在今宵——”
“好!”唱戏在橧棱棱锣声中退场,江逾白毫不吝啬股掌叫好,抓着江隐手拍啪啪作响,寥落掌声混着鼻尖爆竹硝烟气渐趋于无,年又结束。
江逾白紧紧衣服,抱着江隐从小板凳上起来,舞台上灯火映着满地瓜果碎屑狼藉,只有很高大个黑影立在灯火辉煌中。
他们离开,江逾白忽然想起什:“对,你叫什名字?”
声排山倒海响起来,节日气氛被推上高潮。
祁景好像知道江隐那身功夫是和谁学来。
之后,张达又上台,几人起表演上刀山,二鬼摔跤,大变活人之类节目,等到终于结束,几人都出身汗,在冷空气里像刚出炉热包子样热气腾腾。
接到后台人递过来钱时候,鲁日手都有点抖,嗬嗬咳两声,叹道:“年纪大啊。也不知能再干几年,这种吃力不讨好活,终究不是辈子。”
张达豁达笑:“有天算天,哪顾得以后。人生在世,吃好喝好就满足,这不也拿到钱,搓顿去?”
江隐望着他,没有说话。祁景看着他稚嫩脸蛋,终于有些光乌黑盈润眼睛,心都软成片。
江逾白:“想你也不知道。给你取个吧,就跟姓,叫……叫江白泽好。”
“家有白泽图,鬼怪自消除。愿你新年祥瑞护体,否极泰来。”
江隐不知道听懂没,他仍旧看着江逾白,好像没见过他似。
他咳嗽声:“冷死,走,咱蹭吃去。”
鲁日笑他:“饿死鬼投胎。”
他们看向江逾白,江逾白摇摇头:“还想看后面唱戏,你们先去吧。他跟着。”
俩人空着肚子,急着去吃夜宵,裹上棉服就走,江逾白抱着江隐,在后台选个好位置,搬个小凳子,在微渺黑暗中看台上五光十色。
流光溢彩戏服让舞台更加明亮,来来往往间,八仙戏、跳魁神生动活泼,趣味十足,但是随着夜深,热闹渐渐下去,人也慢慢散。
戏班子拿钱,有个人看都要唱,江逾白就那安安静静坐着听,到后来周围只余婉转唱腔,悠扬回荡在曲终人散后片狼藉庙会上,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抓住江隐心肺,他看着那孤独表演者,听着江逾白跟在他耳边轻轻哼唱,张张口,发出个无力气音:“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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