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在停车场找到人,阮疆坐在车上闭目养神,看起来神态疲惫。
郑站在不远不近地方,冷得厉害,却不敢靠过去。他又想起陈嘉远临走时送他那句话——
你配不上阮疆,永远都配不上。
喉咙仿佛被哽住,发不出声音。
最后是阮疆发现他,连忙从车上跳下来,脱下外套裹在他身上,声音里全是怒意:“你有病吧!穿这少也敢往外头跑!”
这个“他”指自然是阮疆。
郑握着纸杯沉默半晌,哑声道:“斯屹,告诉你,千万不要跟长得好看又懂情趣人谈恋爱,他全身而退那刻,就是你死期!”
无论表情还是声音,这样郑都太让人心疼。
斯屹不太会安慰人,他试探着拍拍郑肩膀,道:“不管阮疆有没有做错过什,他让你这样难过,他就是混蛋!”
“混得不是他,是。”
。
郑同事里有个也是gay,教化学,姓氏很少叫,姓斯,叫斯屹,眉清目秀小帅哥。斯屹跟郑私交不错,连续三天打电话都是关机,有点担心,大清早跑到郑家门口砸门。
门从里面打开时,扑面股浓重烟味儿,像是失火。
斯屹被郑憔悴样子吓住,迭声追问着:“出什事?没事吧你?”
郑摆摆手,说话时嗓子哑得吓人,道:“没事,就是没睡好,烟又抽多。”
郑握着阮疆手,眼泪簌簌地掉,他想说对不起,又觉得委屈,脸皱成团,眼睛红得厉害。
阮疆叹口气,抱住他,道:“对不起,是不好,别哭。”
第次吵架是阮疆先低头,第二次是郑道歉,再好感情也经不住总是吵,总有疲惫时候。
阮疆有温柔多情面,也有严谨固执面,生气时会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,有时候能锁天夜。
郑自虐似灌下大口热奶茶。
不是没有甜蜜过,刚在起时候,看对方眼都会心跳加速,可是那甜蜜太短。
阮疆是个洁癖和轻微强迫症,日常琐事上细致得近乎龟毛,郑大条惯,开始还能靠着爱情滤镜去迁就,没过三个月直接炸毛,跳到沙发上对阮疆吼:“你丫就是可爱多近亲,逼事儿多!烦不烦!烦不烦!”
阮疆言不发,摔门走人。
屋子里片沉寂,郑愣两秒,连忙抓起钥匙追出去。零下十几度冬天,他只穿套纯棉睡衣,在雪地里冻得哆哆嗦嗦,路喊着阮疆名字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斯屹抬手摸摸郑脑袋,温度正常,没发烧。
不是身体有病,那就是心病。
斯屹绕到厨房去烧点热水,冲杯速溶奶茶,放在郑面前,然后在郑对面位置坐下,道:“要聊天吗?”
郑揭开奶茶盖子,吹吹,小心翼翼地喝口,热气蒸腾起来,挂在睫毛上,像是滴细小泪。
关于阮疆事,斯屹知道点,试探着问:“是不是又见到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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