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方风雨
长老收起手里单筒视镜，面色阴沉地
周遭鼓乐大震，人群喧闹，袁钊仔细他伤情，紧随在他身边，敏锐地捕捉到他这声提醒，下意识地在你推
搡地人群里定神向下望去。
龙舟宝船九艘，牵引船只也是九艘。
九九呈祥，至极之数。
无论是礼部还是浪里淘沙，都断然不会无故打破这个传统。
袁钊心里咯噔
下，回头看，萧亦然已经朝着城门卫方向走去，他赶忙拽着随人潮摇摇晃晃袁征，二人艰难地逆着拥挤人潮挤过去。
“水师只在江北、浙安两州，朝廷知道漠北没有通水性好手，不必防备。”萧亦然没有回头，手抚在城墙平滑细腻砖石上，“中州百年未经战火，漠北没有寸这样平整城墙砖。”
“要说还是咱们守得太好！叫他们把咱当成
贼来防！”袁钊愤愤不平。
“宝船来！”
岗楼上城门卫声高喝，压住下方喧嚣人群，人们踮起脚纷纷望去。
河天连接处拨开云雾，仿佛自九天云霄坠下翻滚飞扬巨龙。
样严重？”
“……”
前头两人头也不回地将他丢在人群里。
浪里淘沙大舟入城，是每三年次中州城里最热闹稀罕事，又恰逢年节，冬歇无事人便都会聚在逍遥河边路跟着船看热闹。
四五层楼高大舟顺着码头流进来，前头八排十六艘小船拉着龙首缓缓现身，这样恢弘壮观场面只消看过回，便终身难忘。
近在咫尺姜家人，自然比河对岸更早察觉牵引船只异样。
龙首大舟顺着河流迎着欢呼声缓缓停滞在河道中间，抛下铁锚，数十名水手从背对着人群龙舟侧下水，潜进小船内，派欢声之中，内里船舱隔板已悄然打开。
排水手持弓|弩在船身暗格后，齐齐对准那方牵引小船。
*
岸上人声鼎沸，舱内剑拔弩张。
艘巨大宝船自烟波水雾中缓缓现身，高桅挂红缨，上直冲霄汉，下凡间而来。
人群中轰然爆发出阵阵欢呼。
龙身盘旋，龙首咬龙尾，九艘大舟在片欢呼热闹声音中，接连现身。
礼部奏起大乐，驱象起舞。
萧亦然微微蹙眉，低声道：“牵引船怎
多出艘？”
待到上元节灯笼起，名动九州琼华夜宴便在这九艘大舟上拉开帷幕。
此时距龙舟入河还有些时间，临街茶楼小巷便已挤满人，三人因是临时起意，提前也不曾预定高处雅座，便随着人流道挤上城门。
逍遥河自河北境内起源，入中州后通联护城河与南北通扬大运河，城外拓宽疏浚，吊桥收起便可行巨船。
萧亦然站在城门上，远远地望着礼部带人收挂起吊桥，驱九匹仪象披金挂彩地候在河边上。
袁钊凑在他身边：“中州城防全都是些虚把式，就说城门前这道大河，支流直通着内城，来个三五百号通水性好手顺着河道潜进来，这几十米城门岗楼通通都是白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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