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亦然轻笑着说:“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。好名字。”
孔侍郎仰面倒在地上,抽搐两下腿,死不瞑目。
萧亦然不动声色地盘算着二人方才这番真假掺半推脱之言,严家敢送唐如风进中州,其中定有蹊跷。只是不知,沈玥当真是初出茅庐,遭严家算计,还是故意将这有问题把柄送进他手里。
萧亦然站起身来,信步走到二人身边:“太学监生和朝会搅在起闹得这样难看,你们礼部人要是都这安生出国子监,怕是也不用等什民怨,以后谁都能如昨夜这般聚众叫骂两句,来打本王脸。
本王确是有心要放你们马,人证本王可以留,人心本王也不能不敲打,这能开口说话人证,留个也就够。”
他轻轻拍拍李元仁肩膀,附耳道:“李大人,本王似乎记得你家三代单传嫡子还在漠北帐下随军,眼看着就是琼华宴,若这给本王封号‘阎罗血煞’大才子到场,想必天下学子无人能出其右,就此入仕,大展鸿图也未尝可知。”
说着,他将物什塞到李元仁手里,状似无意地问:“令公子,叫什名字来着?人活世,即便不想想自己,也该多为孩子们考虑才是。”
阳谋论’,陛下是要害死本王不成?”
李尚书“嘿嘿”地赔笑,露出个“你知知”眼神。
……这事不是明摆着吗?天底下最想杀他摄政王,除他们那位小陛下,还能有谁?
“可李尚书方才分明说,陛下可是为着秋后饥荒,处心积虑地策划出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刺杀,要为本王保留下你们这两个人证。”
萧亦然蓦地俯下身,目光如炬,举反三道:“如此说来,你们二人也可当庭毁供,倒打本王耙……那你这人证,本王是留,还是不留?”
李元仁下意识地攥紧手,转过身对上孔侍郎双眼。
孔侍郎从方才就已吓得半死,见着他回身朝自己走来,勉强挤出丝比哭还难看笑意。
下刻,这笑意就僵在脸上。
“李余庆。犬子名为李余庆。”
李元仁面色狰狞地抽出刀,溅满身满脸鲜血。
李尚书“噗通”声跪在地上,抖若筛糠。
他身后孔侍郎也跟着瘫在地上,结结巴巴地找补:“兴……兴许是,咱们陛下他年纪小,没察觉到严家……严家阳谋。”
“……哦。原来是这样。”萧亦然煞有介事地跟着点点头,话音转,“那陛下年纪小,时不察才落套,二位大人年纪,应该不小吧,怎二位大人就没有劝阻过陛下呢?还是说,二位大人巴不得陛下借着这阳谋,活生生地害死本王?”
“……”
再圆满谎话也有被戳破时候,地上跪着两位大人,被他轻描淡写地审出身冷汗,湿透后背官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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