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仁井井有条地分析:“这水可载舟,亦能覆舟。当年天门关旧案,涉案犯案那都几乎死绝,还不是他们想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?
旦王爷拿着唐如风此人,大张旗鼓地兴师问罪,这人就当庭毁供,把先前对王爷说那套口供临时这翻,倒打耙。严家再把江浙饥荒帽子,朝您头上这扣……民怨遇上军愤,王爷您位子,还能坐稳吗?”
萧亦然垂眸,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:“这唐如风是打算翻供还是毁供,眼下本王尚且不知,可这人却是陛下明明白白亲手送给本王,照你这套‘
但为着不得罪这阎罗,那就必须得是。
他心横,点头:“自然。陛下明知刺杀王爷事不可能行得通,合谋严二又是个公认废物,却仍要与之筹谋,甚至还在国宴上,动用们礼部和光禄寺干系,为着就是将来严家反咬铁甲军口时候,王爷能拿得出摆上台面证据。”
李尚书睁着眼睛编瞎话:“到那时候,们二人和礼部,就是王爷钉死严家人证。”
既然是人证,那就得活着,就不能为这区区国子监小事顶罪。
孔侍郎在身后,暗暗地挑起根大拇指,心下稍安。
,那就是要掏各位大人老爷们钱袋子,这和胸口剜肉又有什区别?”
萧亦然目光缓缓地冷下去:“所以……为保住桑茶兼田大头,严家就想要将缺粮由头,安在漠北铁甲军头上。”
“王爷所言极是。”
李尚书恭谨地低下头:“严梓木这死,严二死拖着不肯进京……这原本应交军粮,王爷既不能不要,就只能千方百计地想法子逼他交——如此来,可不就成王爷以权压人,不顾饥荒和百姓死活?
等到秋半天,老百姓们累死累活省吃俭用地种年地,到头来大头全拿去充军,家里饿死人……王爷想想,到那时候,冲天民怨会朝着谁撒?
阎罗血煞当然没有这好糊弄,萧亦然神色不变,淡淡地问:“那严家其余之人呢?为何也会纵容严二荒唐行事,甚至还送进来唐如风这样把柄与人?”
能做到正二品尚书位子,李元仁反应自然非同寻常,他从容不迫地回应道:“王爷说得不错,这严二是傻,但严家人和整个天下粮仓个个都长八百个心眼子,就连严梓木他们都敢杀,要是这严二当真坏事,严二又如何不能杀?
所以……严家人那是故意放进来这唐如风,这事那就是阳谋。”
“说清楚。”萧亦然不耐烦地敲敲桌案。
“王爷您想……世家之所以不得民心,王爷能统兵摄政,不就是因为这天门旧案吗?”
届时,天大难处都有王爷您和铁甲军在前头顶着,严家和地方上自然也就不必再改田改桑。”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为谋两银,举世皆可杀。
萧亦然沉默片刻:“这些话……可是陛下叫你说?”
李尚书诽腑:这……当然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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