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风是习武之人,看就知这桌子是被人用内力击碎,若这掌打在普通人身上,恐怕连心脉也要震断。贺汀州故意露这手,究竟是为什?
许风百思不得其解,干脆就不再去想,吃过午饭后照旧在葡萄架下纳凉,倒是过得惬意。
短短两日功夫,他在极乐宫内地位可谓是天翻地覆。从前宫主两、三个月也未必宠幸他回,翠竹轩门庭冷落,吃穿用度都只能勉强支应。如今宫主连最心腹贴身婢女也派给他,其他东西更是流水般往他屋里送,许风得宠事,不到半日就已经传扬开。
嫉妒有之,羡慕有之,当然也有高兴——锦书这几日走路都打飘。
许风却知道此事必有内情,因而打起十二分精神来,只等着贺汀州出招。如此过得几日,贺汀州果然配制恢复内力解药给他,许风服下后,只觉丹田内腾起丝丝热气,
宋文无奈道:“回去翻翻医书罢,但此事多半难成,宫主也别太伤神。”
贺汀州没有出声,待宋文走后,便看着院里扶桑花出神。
素心走上来问:“快中午,宫主可在这边用饭?”
贺汀州朝许风望望,见他正拿着本书看,连眼风也不往这边扫下,苦笑道:“另外有事,你们伺候公子用饭吧。”
顿下又说:“你今日这事办得不错,日后自会有赏。”
心下紧,没注意到贺汀州也是面色微变,等着宋文说出下文。
却见宋文叹口气,道:“右手筋脉已毁,又是陈年旧伤,纵使华佗再世,也是难以救治。”
贺汀州当初那剑又狠又准,本就是为废他武功,许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,并不觉得多失望,反而是贺汀州将手按在桌上,问:“连师叔也没办法?”
“若是恢复得好,拿筷子还是可以,但是要想使剑……却是再也不能。”
贺汀州呆半晌,慢慢转头看向许风。
素心当然知道指是哪件事,忙谢过,送贺汀州出翠竹轩。
许风听说不用跟贺汀州桌吃饭,倒是松口气,心想不用对着这人,饭也能多吃上两碗。
贺汀州刚走,屋内就传来“啪”声响,方才把脉时用那张桌子,竟从中间碎裂开来,只轻轻碰,就成堆木屑。
锦书奇道:“好端端,这桌子怎碎?”
素心道:“怕是用得久,内里早蛀空,会儿差人换张过来。”
许风撞着他目光,只觉心头颤,形容不出那是种什样神情。像是,像是被人当胸刺剑,疼得不能自已。
然而怎会?
再不能使剑是他许风,可不是贺汀州。
许风恍惚下,把眼再看时,面前这人已恢复成平日言笑自若模样。许风暗笑自己眼花,耐着性子听宋文唠叨几句,让锦书接他开药方,虽然右手不能使剑,但能使筷子也是好。
宋文诊完脉就告辞,贺汀州送他到门口,压低声音问:“师叔可能再想想办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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