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尽量若无其事语气解释句,随即就要抽手藏到被下。不料他竟抬起臂,顺势握住她正在回缩手,带着,将它压到他额头之上。
“你摸吧。”他依然闭目,在枕上眼睫低垂,只如此低低地道句。
大约是刚醒缘故,他显得懒洋洋,嗓音低沉而沙哑,鼻音拖出几分若如酥骨沉浊之感。
他额是温凉,这说明他确实退烧。但是压着她手背他手心却依然很热,有点烫。
“你人感觉如何?”
导懵懂而又贫瘠荒芜整个少女光阴里唯抹亮色。再后来,她真正地长大,再也无须这虚幻梦景陪伴,她将旧事埋掉,更多事情占满她心,她再也不会想起自己那段旧日时光。
然而就在今夜,这刻,她却被种陌生而温柔来自心底深处感情驱动着,忽然间,极想触碰下这张从她少女时便落入她心间旧日人脸。
她情不自禁,终于,抬起她手,朝着枕边人脸慢慢地探过去,寸寸地靠近。当她指终于快要触到他面庞之时,又停下来。
床头烛火昏残,却依然清楚地映明她手。
这是只布着各种伤痕和刀茧手。这些伤痕和茧,记录她经历过每场训练和战事,也陪伴着她从个步卒变成今日长宁将军。平常她固然不会以此为荣。但她也从未在意过这些细处。她不觉得有任何需要在意地方。在她看来,这就是从军正常结果。
她也不知他怎会如此奇怪,问句,想抽回手。他却不放,那手直覆着她手,令其压在他额上。他也不回答她话。
片刻之后,姜含元感到他竟在用手指摸索着她手心,抚触着他寻到处糙茧,玩弄似,指尖来回地打着旋。慢慢地,他呼吸似也变得粗重起来。
皇宫这个时间安静极,黑漆漆片,连鬼影都要出来徘徊巡游,这间位于皇宫角屋子更是安静得没有半点杂音。姜含元耳中只剩下枕畔男子那听起来明显不大对劲下下呼吸之声。
成婚这些时日,她已不复大婚之夜莽直,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。她和这男子道亲身体察过几次那不可对人言幽暗冥昧内室私事。虽然宛若唇齿相斗,跌跌撞撞,想起来并无趣味,但她依稀也开始知道,他如此之态,意味着什。
她方才平稳几分心跳此刻又骤然加快。正当她试将要将自己正被
但是,今夜这种时刻,当她手和他面容靠近,就要碰触到起之时,她才忽然发觉,她手和这张几乎寻不出任何瑕疵玉净似脸容,对比竟是如此分明。
姜含元念头顿消,回神,正待收手,忽然他睫毛颤下,跟着,人也微微动下。
虽然他未睁眸,但她明白,他已是醒!
她感到自己在这瞬间,心口跳得仿佛就要撞破胸脯似。
“殿下你醒?也方醒来。是想再摸下你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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