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有几年时间,那个晴朗秋日霜晨和那片霜晓天里含笑少年脸,会重复地出现在她原本只有血和死亡梦景里。那是她连人生初潮也无人教
床榻旁银槃灯上对燃双烛,支已然烧尽,另只还剩短短不到寸。
她知道,或该是四更天,正是夜梦最浓好睡时分。
昨夜入睡得早,这觉不算短,她睡得绵长而深沉。
她慢慢地转过脸,望向枕畔之人。
夜烛余光从床头方向照来,宛如片昏黄月光,静静地投在他饱满额上。他是微微偏脸向着她,闭着眼,依然沉沉而眠。呼吸声听起来比刚入睡时更加平缓。
她慢慢地回过头,看见他已往里挪进去,给她让出空位。
他靠在床头,默默地望过来。
耳边变得寂静无声。姜含元感到自己心又慢慢地软下去。
对着如此个安静而温柔人,她怎能够拒绝他提出如此个简单要求。
她终于如他所言,解发脱衣,傍着他躺下去。
在跟前怎?你是王妃,握下你手,也是不行?”
他是副浑不在意样子,姜含元却觉自己心跳得有些不对。
“走。”她意欲结束对话。
“你晚上要是不留下来,就再去做事!”他应句。
姜含元差点被他气笑。怎会像个无赖子,竟拿这个来威胁她?
他烧,应当已经消退。
她静静凝望着身畔这男子副沉静而英俊睡颜,自然而然地,再次地想起许多年前,边塞秋日晨空下那张飞扬爱笑少年脸容。
他就是那个曾经少年。纵然时隔多年,这刻,她也能在他眉眼和面容轮廓上,轻易地找到那些和她记忆里重复样子。
她就这样看着他,看许久。
或是这夜色太过迷离,而这张脸生得太入她眼,她竟发阵昏。她清楚地知道,他也再不可能是昔日那位少年,便如她样,她也再不可能会是昔日那个“小兵”,但是在她心腑里,依然还是缓缓地涌出阵潮水无声暗涨般微微酸胀之感。
他笑着靠过来,替她拉拉被,随即和她并头道,躺在枕上。
姜含元以为他或许还会和自己说些什,没想到他闭上眼后,很快,姜含元便听到他发出均匀而沉凝呼吸之声。
他竟真这快便沉沉而眠,睡着。
姜含元略感意外。心却随他入眠,不知为何,忽然也变得安稳下来。
她听着枕畔男子呼吸声,慢慢地,也睡过去,觉醒来,时浑然不知到底是几更天。窗牖外依然漆黑,耳边万籁俱寂,静得仿佛不似人间。
“看殿下你其实并无大碍。你也不是三岁小儿。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她拿起进来时脱下斗篷,迈步要走。
“回来!”身后传来他声音。
“最近真很累,你陪睡会儿吧。”她听到他又轻声说道。
“真就是睡觉,没有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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