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猎户将闻静思行人引到自己摊档里坐,旁边几个贩货汉子也凑过来,张猎户边喝酒边道:“刘铁季是禹州数得上位大户人家,他爷爷在禹州和殷州
不单调。船行至平峰城,便不能再行下去,江面分出岔口,条通向禹州腹地,另条在平峰城北四个县伸展开来。萧韫曦便弃船,换过马车继续向北。
禹州建昌府,是燕国五州之中最北州府。气候寒凉,年只能种季稻谷,自供尚不能自足,若遇上杆旱,更是颗粒无收,幸而禹州盛产铜铁,临州便爱用粮食来交换。
萧韫曦行人由建昌南门入城,在酒楼里用午饭,便陪着闻静思出来边散步消食,边沿街询问各种物品价格,偶尔停下来和商贩聊上几句。午后来闲逛集市人并不多,三三两两也是买就走,连杂货郎都无心叫卖,歪在旁看几个孩子拿着弹弓打对街树上果实。闻静思正问着位贩卖皮毛猎户山里人如何过冬,耳边听到阵马蹄声越来越响,近身不过数丈,忽然声长嘶,停蹄直立,发起狂来,乱步摇头就要把人从背上甩下去。雁迟与木逢春连忙护两人远远躲开,闻静思回头瞥,那几个玩弹弓孩子尚不知危险,竟然站在原地观看,他轻拍雁迟肩膀,吩咐道:“阿迟,勒下马,莫伤孩童。”
雁迟言不发,飞身扑上,手牵住辔头,制住马头,另只手轻轻拍抚着马颈,口中不停地柔声安抚。那惊马在他牵制下,慢慢安静下来,终于停步不动。马背上人惊魂匍定,软成滩泥,顺着马背溜到地上坐,大口喘气。闻静思走上前去,顺顺鬃毛,又摸摸马脸,见侧马鼻矢润有水光,轻轻沾,竟有几丝血迹。萧韫曦在旁边看,负手道:“看来是孩童弹弓误伤马鼻,才惊吓马匹,当街发狂。”
闻静思点头称是,见那几个孩童被闻声赶至家人远远护,欣慰道:“幸好不曾伤人。”
刚才与他相谈猎户走上前来,取下腰间葫芦对着地上人道:“方捕头,哪里来这般急?喝口酒压压惊。”
闻静思见那人摇摇晃晃站起来,身公差布衣,接过酒壶仰头灌大口,喘着气道:“哪能不急,刘佬爷子把元大人扣下,要赶着去上报知府大人呢。”
众人心里都是讶异,那猎户“呔”声就骂出口,托口道:“这刘铁季太不是个东西,往年让他卖米救济就像扒他皮,幸亏有朝廷归田令镇着。元大人好心好意为民,他却三番五次地刁难,良心都叫狼吃!”
闻静思与萧韫曦相视看,向那捕头道:“这位官人,你家大人被扣是怎回事?”
方捕头见眼前几个都是生面孔,衣着打扮却是不俗,那安抚马儿年轻人更是好身手,微微揖道:“方才多谢出手相救!诸位不是本地人吧,恕有急事要办,不能多叙。你们有什,可问这位张大哥。”说罢,重新上马,甩马鞭,朝城东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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