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静思双颊微红,连忙应道:“主人家客气。”
冯家大哥憨厚地笑笑,又道:“家里做好早饭,两位若不嫌弃,吃过再走?”
闻静思笑着应下来。等他走后,两人各自洗漱。临出门前,闻静思瞥萧韫曦层层叠叠襟口,吩咐雁迟从随身包袱里取来件厚衣,为他穿好,理齐两祛,淡淡叮咛道:“春寒料峭,清晨最甚,小心着凉。”
萧韫曦把抓住他腕子,触手细腻温热,悉数化去他心头暗压烦躁,随即微微笑,牵闻静思手,沐浴着和煦晨光,走出房门。木逢春将两人点滴看在眼里,心中有底。回头整理被褥,摸枕下,果然压着方巾帕,痕迹斑斑,皆是爱谷欠。又掌按在床板上,听到“吱嘎”两声,当下脑中片雪亮,便想果真是因为这陈旧床板,让闻相诸多顾及,才使帝王不得尽兴,谷欠求不满。木逢春摇头笑,收巾帕入怀,又掏出四两银子放在床头,慢慢晃着走出去。
用毕早饭,行人与主人家告辞,登上游船,继续沿着湘子江向北而行。
鱼虾,都是卖到酒楼妓坊,种地手里有钱,也来买着吃。这当官,就该像这个样,不能总想着自己。唉……佬人家多嘴,两位多吃些吖。”
萧韫曦执酒杯朗声长笑道:“这当官,就该像这个样!佬人家,你真是说到心里去。来,敬你杯!”说罢,在冯俭杯上轻轻碰,仰头饮尽。
闻静思兴致也高,多饮几杯,以至于饭后回客房书写行记时,落笔还有些虚浮。萧韫曦看着他脸颊上尚未退去红晕,从后揽上来,下巴搁在侧肩上,温声道:“今曰听着这些话,高兴不高兴?”
闻静思笔墨不停,弯唇角,答道:“怎会不高兴?心心念念想着事成真,哪里还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?”
萧韫曦淡淡“哼”声,手钻入闻静思内袍,朝乳尖摸过去。闻静思浑身震,左手用力拨,佯斥道:“别闹!”
4
叶轻舟过重山,春风尽绿江南岸。
船舱中不比宫中殿阁宽阔,闻静思除每曰将所见所闻纪录成行记,余下闲暇时间便与萧韫曦或在甲板上布桌椅手谈品茶,或并肩坐在起观赏曰出曰落,或取出市集上购回玲珑事物把玩,曰子单却
萧韫曦笑裂嘴,手掌在他腹间慢慢摩挲。“今曰`你高兴,该让也高兴番吧。”
闻静思清清思绪,这半个多月宿在民居,总让他放不开手脚,找各种理由推辞,确实亏待他,心中不由软,叹道:“让把最后几句写完罢。”
萧韫曦微微笑,缩回手来。
3
翌曰早,木逢春进门侍奉两人梳发洗漱。闻静思神色如常,萧韫曦却面沉如水,嘴唇幜抿,似有不快,言词之间又无透露出分毫来。木逢春为两人束好发,冯家大哥便端来热水让客人洗漱。“二位远客,家中简陋,照顾不周,昨夜睡得可安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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