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韩子安脾性,竟也不觉得她这样做失礼。他摸摸鼻子,给自己倒杯酒,“只不过家主你虽不欢喜这门婚事,却也没拦着永宁独自从晋南远赴于此,想必是想让他栽个跟头,经点事,不知家主原本是如何打算。犬子惯来喜欢胡闹,怕是
海蜃居二楼,韩子安选临街位置,而不是下午靠近叶府僻静之位。
暮色骤临,因着城主府将有喜事,街上熙熙攘攘,彩灯林立。
帝盛天望向窗外,眉眼清冷淡漠。
韩子安替帝盛天满上杯酒,突然开口:“看来帝家并不喜叶家小姐,否则……庄家怕是连入叶府提亲机会也不会有。小儿鲁莽,性子跳脱,若坏家主安排,韩某先在此为他请罪。”
他说着,将酒杯亲手递到帝盛天面前,眼底睿智清明,如波澜不惊帝盛天。
来。他本就受伤,这拉踉跄几步差点摔倒,好在拉他人将他扶住。
“韩仲远!”被韩仲远摆道,坏姑姑吩咐,帝永宁好脾气被磨个干净,头次动怒。
韩仲远掏掏耳朵,放开帝永宁,嬉笑道:“看你姑姑脾气,准是明日就要押你回晋南。你定婚媳妇儿三日后就要嫁给别人,你连个究竟都不去问?”
这话针见血,直戳心窝。韩仲远见他沉默,看看天色插腰道:“小爷身功夫,叶府和海蜃居只街之隔,等过会儿入夜,带你偷偷潜进去。若叶家小姐真是被父兄所逼,你干脆亮出身份,保证叶家不敢再阻拦。”
堂堂晋南帝家独子,若是上门求娶,乃天下世家所求,何况区区叶家?
帝盛天(二)
帝盛天这才把目光从街外施施然拉回,落在韩子安身上。她笑笑,端起酒杯饮口,算是应韩子安之话。
“和帝某相见不过才半个时辰,韩将军何以猜出所想?”
“永宁是帝家唯继承者,他婚事牵发而动全身,干系整个世族,他在外私下定立婚约,你族中长辈不可能毫无所知。如果帝家承认这门婚事,岂有庄家三日后婚礼?”
帝盛天狭长凤眼眯,朝韩子安方向抬抬下巴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这个理,谁都知道。闹到这个地步,不去问个清楚明白,帝永宁这世都不会甘心,他对挑着眉毛韩仲远微不可见地颔首。
韩仲远见他愁大苦深模样,乐,推着他朝房里走,“去去,瞧你身尘土满身药味,哪里能夺回佳人芳心,进去沐浴更衣,换身好袍子。那叶家小姐只要不瞎,总不会撇你去跟个纨绔小子!”
韩仲远身力奇大无比,帝永宁毫无反抗地被推进房里。院里时只听得见韩仲远急急嚷嚷催促声。
小院外,小心守半晌听见两人对话赵福轻吐口气,放下心来悄悄离去。
帝家家主这个级别人物,只有自家主人才能结交。但是小少爷若能和帝家公子有份交情,对韩家百利而无弊。叶家和庄家,看模样要成两家交好垫脚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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