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永宁瞧他半晌,终于伸出手。哪知刚握上,便被股大力直直拉起
万籁俱静之时,少年青涩声音突然在上空响起,颇有几分伶俐嚣张之感。
帝永宁皱眉抬头,微微怔。
院中高树上,不知从何时起挂个小少年,年龄虽比他小两三岁,眉目间却暗蕴锋利,如把出鞘利箭。
海蜃居乃韩家家主所居之处,帝永宁还真不相信除他姑姑,还有谁敢闯进来。这少年穿着考究精致,且模样和韩子安有几分神似,帝永宁猜便得出少年来历。听闻韩子安有子,年十二,想必就是他。
帝永宁虽说在帝盛天面前短气势,可从不示弱于旁人。他眉峰微皱,瞥少年眼,淡淡回:“中原韩家,高门士族,偷听如此末流之事,岂是待客之道?”
,这次得韩将军相救,这个情,他日帝某必会相报。”帝盛天认真道。
是帝盛天承他情,而非帝家。不愧是帝家家主,句话滴水不露。若不是她身份天下无人敢冒,韩子安真不敢相信面前女子不过比跪着少年大四岁而已。
“帝家主言重,区区小事,不过是见之不平,无需挂怀。”韩子安朝跪着帝永宁看眼,道:“帝家主此来苍城,可会留几日?”
帝永宁耳朵竖,小心翼翼朝帝盛天瞅眼。
帝盛天意有所指回:“久不出晋南,难得出来,自是该多留几日。”
少年在小院外躲半个时辰,看整场戏,自以为帝永宁软弱好欺,此时被他句话噎得不能反驳,眉挑从树上跃下。他落地轻盈,未沾尘土,倒是身好功夫。
“哟,不错啊,下子就瞧出小爷来历!刚才对着你那姑姑,这身硬气怎就找不着?”少年哼,蹲在帝永宁面前嘲笑。
“韩将军之令,你可有不从之时?”帝永宁抬眼,对着面前少年正色问。
少年被问得怔,半晌爽利笑:“老爹身臭脾气,自然不敢。交个朋友吧,帝永宁,叫韩仲远。”他说着,只手递到帝永宁面前。
韩仲远虽只有十二岁,却也有中原韩家气势和锐利,他笑得坦荡,眼底犹带几分稚气。
“帝家主若不弃,海蜃居是个好住处,正巧带几坛好酒出来,闻家主善酒,可愿试?”韩子安笑道,抬手朝前院引客。
以帝家护短做派和帝盛天刚强霸道名声,这回帝家眼珠子受这大委屈,帝盛天肯悄无声息地回晋南才怪!
帝盛天不是扭捏性子,颔首道声:“韩将军盛情,帝某叨扰。”她行两步,朝院中跪着帝永宁轻飘飘丢句“跪夜再起”后便随着韩子安去外楼品酒。
内院里时安静下来,夕阳渐落。自帝盛天到后,帝永宁少年盛气被磨几分,他垂头跪在小院里,冷风吹过颇有几分凄凉。赵福这般韩家下人哪里敢看帝家小公子笑话,早就退下去。
“哎,帝永宁,你家姑姑当真狠心,你还真准备这跪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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