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眼馋危浪平手里私盐,闵疏抬眼看着梁长宁,他目光勾人,眼底有野心昭然若揭,语气势在必得:“王爷,敢不敢
谁喂肉,谁就是狗主人。
暮秋说:“都不是,听说是危大人毛遂自荐,正好吏部有空缺……应该是吏部侍郎。”
闵疏微微皱眉。
暮秋看他们二人不语,放下请柬出去。
危浪平想要位置太巧,宫宴上突变处死许多小官,从宫里到宫外都换波人。危浪平瞄准吏部,是想在*员任职上动手脚。这个位置非常重要,如今梁长风和文沉以利相聚,却又互相防备,而梁长宁与之对立,三方势力持平之余多吏部这个缺口,正好来个不涉党政危浪平。
”
他摩挲着棋子,抬眸看见闵疏捏住白子。他们对弈时总是闵疏执白,他衬得上白色,汉白玉在他指尖就像是凌冽雪水,温润得好像要顺着指缝流淌下来。
“匈邑地势不好,草场土壤太薄,修房子地基不稳,而除草场,就是连绵矿山,所以匈邑虽然富饶,却难以繁荣,兵力也并不旺盛。匈邑这块骨头没人啃,是因为没多少肉。”闵疏说到这里,停顿片刻,说:“即便是鸡肋,也有他用处。王爷不如跟匈邑做交易,买他们精铁,再找工匠做成刀箭。记得塞北十三城里有靠着打铁发家……想必王爷比解。”
“倒卖物资,通敌叛国,这是死罪。”梁长宁没看他,说:“更何况匈邑不差钱。”
门口传来隐约交谈声,接着暮秋行礼文案,梁长宁把她叫进来。
吏部位置迟早是他,因为只有他在吏部,才能继续维持平衡。这是个顺水人情,危浪平却没接这个人情,因为他不想沾染三方丝毫。他想取代裴家地位,却不想如同从前裴家样依附于文沉或皇帝,他见到裴家灭亡,知道靠谁都不如靠功绩。
可他为什会给长宁王府发请柬?
闵疏想不通。
要他就三方起请,要他就三个都不请。若文沉、梁长宁、梁长风三人起出现在烧尾宴上,那危浪平风头将是京中最盛。可他如今局面,最怕就是太高调。
闵疏半晌想不明白,只能把思绪转回去。他盯着残局,手里白子迟迟不落:“匈邑不缺钱,但缺盐。”
“王爷,闵大人。”暮秋躬身递上手里请柬,说:“危家送来请柬,说是危大人摆烧尾宴,宫里邸报已经发……”
闵疏和梁长宁对视眼,问:“是御笔手诏还是吏部告身?”
危浪平政绩没有漏子可钻,他每次功勋都是带着血汗,他在宫宴后才回京述职,是瞄准裴家空子来。
他捏着这些政绩,只能高升,否则皇帝就是有愧于臣。
危浪平能升到哪个位置上,全看他站在哪边。但危家向来不涉党政,别不论,如果此番任命是梁长风御笔受诏,那文沉势力有没有做过干预?如果是吏部意思,那危浪平对待梁长风难免要顾虑再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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