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怎知道是当兵?”
“这还用看,以前是内蒙古兵团,当二十年兵,就在家门口站岗放哨。你这身做派,像。”
“小伙子,你找那摄制组有事儿?看见前头那条河没有,这就是们最著名不冻河,他们在这拍两天。”
沈斯亮跟着老乡在河边站定,嘴里呼出团团冷气:“谢谢您,这儿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哈哈,今天能碰见就是缘分
望无际草原上很冷,积雪没过小腿,每走步都非常吃力,沈斯亮顶着风雪,往牧民人家聚堆地方走,这里到处都是挺拔抗寒樟子松,树上结树挂,远远望去,依稀能看到边防站岗哨兵。
就这直走到中午,浑身冻得都快没知觉时候,才看到原住牧民,沈斯亮上前问:“老乡,你知道这附近有个来拍雪景摄制组吗?”
老乡正在吃力拽两头牛,牛蹄子陷在雪里,嘴里大声吆喝着。
可那老牛就是不动地方,老乡戴着厚厚毡帽,羊皮大衣,骂两声,沈斯亮站着看会儿,拿着老乡放在旁铁锹在牛蹄附近铲两下,积雪被挖空,老牛哞哞叫着动两步。
老乡松开手里绳子,拉开帽子看眼沈斯亮,这才露出笑容:“你刚才说啥?”
,是命。
他背着所有人买第二天早最快飞往内蒙古机票,路在通辽机场赶往火车站,乘夜间火车去海拉尔。
火车咣当咣当开着,车厢寂静,都是远归熟睡旅客,他个人,裹着绿色军大衣,穿着以前冬季拉练时最厚棉鞋,在车厢吸烟处望着窗外发呆。
层层叠叠白色山脉,枯树,偶尔略过木屋人家,个距离北京千公里以外陌生城市。沈斯亮出神想,她现在在哪儿,会不会在草原某个地方安睡,会不会明天早上醒来,就能看到那道熟悉身影。
整个春节,他是在火车上度过。
沈斯亮放下锹,又问遍:“是说,您知道这附近有个来拍东西摄制组吗?他们有很多人。”
老乡牵着牛儿往回走,爽快笑:“知道知道!来们这儿折腾好几天呢,从东边拍到西边,有七八个人,昨天才走。”
沈斯亮说:“昨天才走?”
“啊。”老乡点头,很豪爽:“过年啦,都回去,谁还能总在这儿。”
说完,老乡扬着鞭子,回头仔细看沈斯亮眼:“当兵,你是来找人?”
到当地,很难找到前往草原车,沈斯亮找个火车站门口接私活儿面包,司机拉着他往草原走,用不太熟练普通话和他闲聊:“小伙子来旅游啊?”
沈斯亮答:“来找人。”
“亲戚?还是朋友?要是来访友还是能不去就不去啦,现在都是,bao雪,草原被覆盖特别深,你个人,搞不好别出危险,前两天来旅游都撤出去。”
沈斯亮平静笑笑,给司机递叠钱:“您就给放到外头就行,自己往里走。”
司机叹气,加快油门给他送到目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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