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,他放弃再找她,他书架上,每半年都会多出本杂志。这些杂志有关霍皙版面被数次翻阅,摩挲,然后书脊朝内,妥善安放。
支烟毕。
沈斯亮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,刻意忽略那些细枝末节,对霍皙寥寥数语:“去找你时候,当地老乡说你们已经走,就差十几个小时。”
霍皙转过头,心中就像被什戳中似酸酸疼。
她喑哑叫他:“沈斯亮……”
,走,跟家去,给你烤羊肉,明天们这儿还有最热闹那达慕。”
“不。”沈斯亮望着远处,不知道在想什,半天才跟老乡道:“得回去。”
“这……才刚来就走?你从哪儿来?要找谁?帮你找。”
从北京来。
来找爱人。
是,那天他们得知,bao雪骤袭,怕困在半路,连夜乘车离开海拉尔,那是她第次在摄制组度过新年,他们之间,只差十几个小时。
她也曾在那个深夜,那场雪中,反复摩挲手机,想对他说声新年快乐。只可惜,并没有接通。
他们在路上,都曾向彼此妥协过。
只可惜,匆匆错过,竟然三年。
沈斯亮低头笑笑,冷风顺着他棉大衣从脖子里灌,棉鞋被雪水打湿,他个人,望着寂静蒸腾河水,漆黑眼中也同样映着条深沉悲伤河。
他忽然就闭上眼睛。
……
没人知道沈斯亮消失那天夜到底去哪儿,只知道他大年初二时候,依旧提东西上门去看年迈外婆,大年初三时候也依然换好衣裳去单位值班。
那个新年,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人在家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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