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尘靠坐在床边,朝楚樽行招招手,还未等他说出句话,门外便复而传来小太监尖细高亮嗓音。
“漓妃娘娘到。”
“母妃来?”云尘微微愣,忙让人开殿门迎接。
漓妃面容焦急,脚下也顾不上平日里素来恪守礼仪,三步并
宫里规矩严,寻常人是不得随意出宫,六福公公昨日便得消息,早就凌渊殿前候着。
这阵总算将人盼回来,他急忙快步迎上前,在云尘周围打着转地看。见他完好无缺还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,这才合掌顿足地谢天谢地:“好在殿下无事啊,可真是吓死老奴。”
先前宫里传来消息,说是南水县那有处荒山塌。
天灾人祸时时发生,这本也不是件大事,可谁曾想云尘竟在里头困着。
六福公公得知消息时险些吓得背过气去,还是小夏子及时带口信回来说云尘无事,这才将他从阎王爷那摸回来。
皇城大门逐渐浮现于眼前,近来城里有个义卖集会,许多地方同好都挤着往这赶,门外歪七扭八地排好长条队。
楚樽行将马车停在队伍前,上前将文牒交于官兵过目。排队众人见有人如此光明正大地插队,瞬间就大声嚷嚷起来。
“都给安静点,吵什吵!”官兵不悦地吼停人群,将楚樽行手里文牒仔细看过遍后,朝那停在不远处马车躬躬身,“原来是四殿下,小有失远迎。”
围在旁众人刚刚还议论纷纷,见状顿时收声。哪曾想到差点顶撞皇室,赶忙低下头让开条敞道。
马车缓缓驶进城内,楚樽行特意挑条小路,几鞭子赶回皇宫。
云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,名义上虽冠着主仆,可两人心里头早便将对方当纳为家人。
“劳烦公公替忧心。”云尘有些孩子气地冲他笑笑,随即拿出几袋纸包递过去,“险些忘,公公找个人替将这些送去给何太医。”
六福公公接过纸包颠颠,份量还不轻:“殿下,这是何物啊?”
“是些草药。”云尘解释道,“此番在南水恰巧遇到何太医孩子,他忧心何太医腿上惯来老毛病,临走前便托带些草药给他。”
“那老奴现在便派人给何大人送去。”六福公公哎声,替二人掩上殿门。
云尘先前忙于南水琐事委实累狠,昨夜在车上路颠簸也没法睡个安稳觉,这阵明显有些神色恹恹。
楚樽行掀开帘子将他扶下来,见他面露倦意无精打采,便俯身蹲在他面前:“离凌渊殿还有段路程,背殿下回去吧。”
云尘揉揉眼睛,拉起他摇摇头:“几步路还走不得?”
“昨夜可都是你在赶车,累是你。”他抿抿唇,随后又不怀好意地补充道,“阿行若是想背,下回再给你背也成。”
如愿以偿地见楚樽行耳根染上片刻微红,云尘只觉着与这周边雪色很是相配,惬意地偷笑两声,直到路走回殿内,面上笑意都未曾消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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