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时云尘要将楚樽行调来内殿当贴身侍卫时她便不甚情愿,本想着区区个侍卫也掀不起什风浪来,却不知云尘是出于何种原因竟越发偏爱他,于他几乎不像个下人去对待,甚至
漓妃说着便又扬起手腕,云尘心下骤然紧,疾步上前拦停她将欲落下手。
“母妃!此事怪不得他,是儿臣执意要去荒山调查。他若没将儿臣照看好,恐怕儿臣此行便回不来。”
“他这身伤,无处不是替儿臣受。”
漓妃挥手屏退殿内众人,蹙眉微愠地望向云尘,沉声道:“跟你说过多少回,除知根知底亲信外,其余奴才是万万宠不得,该管就当得管。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因自己掉以轻心,被底下那些所谓忠义之人背叛,最终落个惨死下场尘儿不清楚吗?”
漓妃入宫多年,身边从始至终只跟着两个婢女,皆是当年她嫁给顺帝时从娘家带来陪嫁丫鬟。
作两步便小跑到云尘面前,拉着他是来回不停地看,嘴里还不断念叨着:“快让母妃看看你,让你去视察怎还跑去荒山,尘儿可有哪伤着?”
漓妃句接句,丝毫没给他插话机会,转身回头点个宫女,高声道,“都站着干嘛,还不快些去将太医请来给殿下瞧瞧。”
“哎,慢着!”云尘赶紧出声叫住慌忙往外走宫女,安抚地拍拍漓妃手,“母妃别忧心,儿臣早就让医师看过,并无大碍。”
漓妃个久居深宫女子,不懂什医术,方才又惊忧交加地失分寸。这阵缓和下来,看云尘面色确如他所言,除些许疲惫外没甚不妥,这才勉强放下心来。
云尘望见她眼下乌青,知道她这几日定是忧虑过重坐卧不宁,拉过她手轻轻宽慰两句。
宫内女子恒河沙数,个个如娇花般争奇斗艳。为那袭圣恩尔虞诈相互陷害,就连多年姐妹情深也挨不过别人三言两语挑拨,身边朝夕相处人随时都有可能在背后捅你刀。
那些滴落在地上鲜红血液,便是她们暗地里相较量筹码。
而主仆这种随意便能替换身份,更是抵挡不名利前程诱惑。
早年漓妃独享皇恩,刚怀上云尘那阵,她惊心胆颤地熬过大几个月,哪怕是即将临盆之时都有人贼心不死,暗地里挖墙脚挑唆,她还险些因此落胎。
常年在宫里举步维艰,除两个陪嫁丫鬟跟亲信太监外,对下人留个心眼不予真情打早便是她融血刻骨习惯。
漓妃慈爱地刮刮他鼻尖,视线无意间落在身后楚樽行身上,刚退却怒意顿时又复涌回来。
她脸色渐沉,侧身绕过云尘,巴掌甩在楚樽行脸上。
“此行宫里只派你陪尘儿同去,你是怎做奴才?怎连自家主子都照看不好!”漓妃厉声道,“好在尘儿没什闪失,如若不然,本宫定拿你是问!”
楚樽行退后几步,屈膝跪在漓妃面前:“属下知错,还请娘娘责罚。”
“你是该知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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