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,想看看能不能翻出些有用东西罢。”云尘揽过他手,拉着路往外走,“牢里待久不好,出去再说。廖秋尸首明日打算让人挂出去游街两日,也算是告慰那些因他而死百姓们,你觉得如何?”
“殿下决定就是。”
牢里重刑段没关多少人犯,这路过去都极为空旷。楚樽行也在不知不觉中刻意领先云尘几步,在前面替他探路。
廖秋死实则早便在两人预料之中,说白他就是别人养条狗,被摆在明面上当活靶子。
只小兽,却也妄想与狼为伍,最后注定是被咬得尸骨无存。而如今场面,也只
楚樽行耐着性子,重复问道,“谁派你来?”
见那人依旧不做任何反应,心知问不出什,便也不再给机会,翻腕抬剑间直接将其当场毙命。
将剑上沾染血迹擦拭干净后,他才沿着原路往回走,街上众人被方才那幕吓得基本都收收摊,只剩零零散散几个游人。
楚樽行寻着板车模样找到那位卖簪子店主家,敲敲门,在地上留下几两碎银后快步赶回大牢。
进大牢他便急忙往里面走,见云尘安然无恙地蹲在廖秋身边搜寻着什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
眼下刚过丑时,南水正值闹市,街上到处都是吆喝叫卖小摊贩。那偷袭之人也不蠢,尽挑着些人多巷子跑。
他功夫不差,楚樽行身上伤又未完全好透,这阵追着虽是有些吃力,却也直跟其保持个身位距离。
心知拖久无益,经过处首饰摊时,楚樽行迅速从中抽出只簪子,对准那人便是蓄力掷。
借内力簪子稳稳插在侧腰处,那人吃痛脚下个踉跄,二话不说地抬手掀翻处水果摊,趁着人群惊乱转瞬窜进窄街里。
楚樽行顿下脚步,抬头环视四周,随即提息跃上屋顶沿着巷口紧追不舍。
“殿下在找什?”他上前两步,将云尘从地上拉起,“来吧,这脏得很。”
“怎这快?”云尘有些诧异,起身围着他绕圈,“怎样?”
楚樽行道:“那人应该是个死侍,并未问出什东西,殿下恕罪。”
“不恕。”云尘往他脑袋上拍掌,“问是你怎样,可有伤着?”
楚樽行摇摇头,往地上看眼,询问道:“殿下要找什?”
瓦片搭房顶被踩得咔咔作响,他心里估算着那人逃跑位置,瞅准时间跃而下。腰间长剑低鸣出鞘,毫厘不差地抵在那人脖颈处。
“跑什?”楚樽行凝声问道,“谁派你来?”
那人面无表情地对上他视线,毫无畏惧之意,不答反问道:“不守着你主子,难不成会儿回去给他收尸吗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楚樽行将剑柄往前送送,在他脖子上留下道清晰并带有威胁性血痕。
他自幼服侍云尘,自然清楚云尘武功不在自己之下。况且大牢外围还留着众多守卫,就算有人敢犯上,也只能是死路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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