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觉得面上无光,索性任由他笑话。
迎战夏欢事迫在眉睫,此战凶险,谁知魏玠能否平安归来。
她环住魏玠腰,低声问道:“你会战死吗?”
他低笑声,说道:“咒?”
“要是咒你有用,你已经死千百回。”她瞥眼魏玠,小声道:“多保重……”
此战艰巨,是对魏玠试探,二是作为他忤逆主公代价。
临行前军中照常设酒宴,薛鹂称病多赵芸好几日,并没有前去,夜里时候却等到魏玠。
她也不知魏玠究竟是如何想,连避人耳目都忘,竟众目睽睽之下来求见她,似乎她身旁守卫也暗中换下来几人。
魏玠见到她后,命人将几服药呈上来。
薛鹂脸色很差,欲言又止地看着他,手指紧揪着袖子,也不知怎开口好。
也知晓自己方才话是过火些,于是软语气,说道:“你想要如何……”
“会杀赵郢。”魏玠答得坦然,没有丝毫犹豫。“你想嫁给他,尽管去试试,赵郢如此喜爱你,赵士端兴许会让你给他陪葬。不过你也无需担忧,会将你尸骨挖出来,绝不让你与旁人死同穴。”
薛鹂听他说本正经,气得时无话。
“赵士端早已疑心你,如今他当你是人,留你在赵郢身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,至于那句谶言,你能想到切,赵士端都能想到。”
薛鹂只是怔愣片刻,很快便明白魏玠意思。情爱于赵统而言只是锦上添花存在,有与没有都不足以撼动什,赵郢是赵统独子,如今既然怀疑他身份,便更不可能轻易让赵郢娶她。不过是想留着她牵制魏玠,必要时以她来试探魏玠忠诚。
“好。”
秋末,魏玠领兵八千,攻打夏欢三万兵马,鏖战半月之久,弘农城破,护送钧山王兵马北上之时,魏氏二房长子魏礼秉公灭私,领兵截杀魏玠等人,战七日,魏玠麾下叛军全军覆没。
消息传到薛鹂耳中时候,她正坐在马车中。听闻
魏玠以为她又是不愿意喝药,开口道:“是补药,不可不喝,会命人看着你服药。”
薛鹂目光闪躲,面上也泛起热意,小声道:“你……拿回去,不用。”
他危险地眯起眸子,快步走近扣住她手,沉声道:“说,不可胡来。”
薛鹂不耐地别开脸。“不是……来癸水,今日……今日早,不是身孕。”
魏玠表情也僵瞬,好会儿才无奈地叹口气,沉默片刻后,又低下头靠着她肩窝闷笑,笑得胸腔都在微微震动。
冷静过后,薛鹂更为沮丧。
魏玠是死心要斩断她所有姻缘,宁肯以身涉险也要逼着她只能与他纠缠不清。
薛鹂顺从被魏玠搂进怀里,幽幽开口:“你便不能放过吗?”
他冷声道:“你现在杀,可以放过你。”
很快薛鹂便听闻赵统当众给魏玠议亲,却被魏玠拒绝事,而后赵统便命他领军去破城,迎战弘农郡夏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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