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有……”魏玠唇与她退开小段距离,说完半句后没声音,顿顿,才说道:“要你放弃赵郢,会送你走。”
放弃赵郢,意味着放弃眼前荣华富贵。以如今局势来看,赵统打入洛阳只是早晚事。此刻抛下赵郢,她从前算计与讨好都成无用功,那些唾手可得权势也会化为泡影,为只是与魏玠个失势之人厮守,前路如何根本无从得知,这切并不值得。
薛鹂沉默片刻,问他:“即便不嫁他,又如何能与你厮守,赵统并非良善之辈,绝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魏玠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想,眸光渐渐沉下去,缓声道:“你不愿为舍弃赵郢,又想与纠缠不清……薛鹂,你当真想要与有夫之妇通*,做尽天下士人最不耻行径,是不是?”
薛鹂愣下,羞恼道:“又不曾逼迫你,这种事倘若不是你情愿,难道是拿刀架在你脖颈上,逼着你与通*不成,你若不愿意,们就此刀两断,往后再不要相见便是。”
他翻看着医书,怒火几乎要将他燃尽,连呼吸都变得沉重,他想到许多让她长记性法子,并且想好此回无论她如何服软都不能轻易放过她。
然而此刻见她哭得伤心,那些火气也像是被她眼泪熄灭,竟让他连句重话都说不出口,只好叹息声,捧起她脸给她抹眼泪。
薛鹂眼眶通红,将脸别过去躲开魏玠手,抽泣渐渐停,眼泪却还在无声无息地流。
她突然很后悔,魏玠总是明面上云淡风轻,暗中却将她路都拆死,让她只能选择与他紧密相连。然而世上男子最信不得,魏玠又是个疯子,她怎知这个人心底在算计什,便是再喜欢他,也断不能将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他身上。
魏玠犹豫片刻,无奈道:“你身子不好,喝阵子药,癸水有差错也算平常,未必怀有身孕……”
她话说完,魏玠脸色已经是极为可怖,像是要将她立刻掐死似。
“鹂娘,你方才是在胡言乱语,现在同赔个不是,这些话便当做不曾听过。”魏玠语气温和中透着森冷,漆黑眼瞳直直地盯着薛鹂脸,面色冷得像是凝层霜。
薛鹂对上魏玠目光,
话未说完,薛鹂抬起泪眼瞪他,魏玠继续说道:“服过避子汤药,不该这般……”
薛鹂从前在玉衡居癸水便不大准时,还时常伴有腹痛,后来他也寻医师为她调理整子,好不容易好些。后来又遇上许多事,避子汤大寒,怕再伤她身子,他便不曾对她用过。然而男子避子汤药鲜有人服用,成效如何他也不知,若薛鹂当真有身孕,倒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薛鹂愕然道:“何时事,为何不曾知晓?”
想到此处,她又皱起眉,问道:“难不成你觉着与赵郢……”
魏玠被她气笑,低头吻上去,撬开她唇舌,番缠绵撩拨后,薛鹂气息不稳,终于不再胡言乱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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