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祁景琛
表情再次变得迷茫无措，“李老师，你觉得为什
？”
闻言李平亮有点懵，“什为什？”
祁景琛却没再继续说下去，十指交叉，沉默地盯着医院乳白色地砖。
这时候，手术室灯刷地灭
，门从里面打开，主刀医生走出来，李平亮和祁景琛都连忙站起来走过去。
“你们是患者家属？”
祁景琛摇摇头，“不知道，医生没出来过。”
李平亮抽两口烟，忍不住对祁景琛抱怨：“这孩子也是命苦，出这大事，
打电话找他爸妈，他妈说要照顾弟弟，他爸说没空，谁都不想来。”
“不负责任，都什狗屁父母！”
祁景琛没有接话，李平亮有些不满，扭头
看，只见祁景琛动不动地望着对面墙上宣传画，说是看，其实他视线并没有准确地落在某点，倒像在发呆。
李平亮“啧”声，转回头继续抽烟。支烟抽完，他打开手机划拉两下，地震新闻已经出来，5.2级，震源在H市隔壁Q市，H市只是被波及。
邻居阿姨报警叫来消防员救他。
祁景琛永远无法忘记火舌灼烫皮肤疼痛，和盛娟将他捆在椅子上放火狞笑。
可是他母亲盛娟，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愧疚。只有在面对警察盘问时，对着病床上祁景琛声泪涕下，诉说这几年独自抚养孩子艰辛。
他亲生父母都不愿意为他舍命，甚至想杀死他。
沈则鸣是第个，第个愿意为救他，放弃生命人。
李平亮点点头，“是他老师，医生，手术什情况？严重吗？”
医生说：“手术挺顺利。他伤主要在大脑，左手有轻微骨折，不算严重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他停下，“患者有轻微脑震荡，加上后脑勺伤口很深，可能会留下后遗症，具体还要等他醒拍个片才知道。”
他看完新闻报道，关手机，又碰下祁景琛手臂。
祁景琛回过神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
“解下情况。”李平亮说，“你俩地震时候怎回事？是没来得及跑？还是怎说？”
祁景琛看眼紧闭手术室大门，摇头说：“沈则鸣跑出去，脚崴没跑。他回来找，书架倒下来时候，他把推开。”
李平亮愣几秒，皱起眉道：“意思是他为救你才被压在下面？”
可是为什呢？
祁景琛垂眼看着手心里血迹，眼睛里流露出少许迷茫。
这时候李平亮交完费回来，他手里握着手机，脸色有些难看，见到祁景琛坐在手术室门口，他也走过去挨着祁景琛坐下。
李平亮从包里摸出根烟点着夹在手指间，抬头看眼手术室紧闭大门，曲起手肘碰下祁景琛。
“怎说？”他指是沈则鸣手术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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