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沈则鸣没有注意那多,他只是觉得祁景琛眼神似乎过于直白和赤裸,带着某种极具侵略性刺探,叫他无端地生出点恼意。
他转开视线,眼睛看向别处,睫毛不大自然地颤颤,别别扭扭地道:“哎呀,以前就说过次
他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到沈则鸣伤口。
沈则鸣下意识想摇头,但是他微微动,后脑勺伤口就刺痛起来。他只好保持个姿势,眼睛看着祁景琛说:“现在不疼。”
不知道为什,祁景琛却皱起眉头移开视线。过会儿,他放缓声音,问道:“为什推开?要是没命怎办?”
这时候祁景琛又肯看沈则鸣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则鸣,神情异常专注,眼神里透露着少许难以理解固执。
醒来没多久大脑意识还不太清晰,沈则鸣被他看得不太自在,时没法思考。他很慢地眨眨眼睛,努力回忆昏过去之前发生事。
麻醉效果过去,沈则鸣就醒过来。他头上包裹着厚厚层纱布,左手用夹板固定在胸前。
刚醒来瞬间,后脑勺传来难以忍受胀痛,他再次闭起眼睛咬紧下唇,本能地不想发出任何声音。
直到祁景琛用有些着急声音叫他名字,然后按床头呼叫铃。
值班医生很快带着两个护士走进来,他用听诊器测量沈则鸣脉搏情况,紧蹙眉心稍微松开些,才靠近沈则鸣身边,问道:“头疼得厉害吗?”
那时候这阵疼痛已经过去,沈则鸣动下嘴唇,嗓子里干涩得厉害,他艰难地咽口唾液,小声且虚弱地回答:“现在不疼。”
在这期间,祁景琛很有耐心没有催他,只是视线直没有离开过沈则鸣眼睛。
其实看见书架要砸下来时候,沈则鸣并没有多想什,他就是单纯地不希望两个人都受伤。至于为什选择让祁景琛不受伤,他自己也说不上来,就好像种下意识本能反应。
“当时没有想那多。”沈则鸣说,“就是不想、不希望你受伤。”
闻言,祁景琛冷静地看着沈则鸣,没有停顿,继续问道:“为什不希望受伤?”
他声音不像之前那样和缓,眼神也更为锋利尖锐,有种咄咄逼人感觉。
医生点点头,仔细端详着沈则鸣脸色,之后才对直守在旁边祁景琛说:“没什大碍,是术后正常反应。”
“他刚刚醒过来,先不要喂他喝很多水,可以用棉签沾湿擦擦他嘴唇。”医生接着交代注意事项,“晚点可以让他喝点粥。”
祁景琛认真记下,目送医生和两个护士离开病房,他走到沈则鸣病床旁边坐下,拆开护士给棉签,倒点温水在纸杯里,沾湿棉签动作轻柔地替沈则鸣湿润嘴唇。
吸饱水棉签擦在嘴唇上时,有少量水珠沿着唇缝漏进口中,沈则鸣忍不住张开嘴巴舔。
祁景琛动作顿下,严格遵照医嘱弄三次,放下棉签,看着沈则鸣,“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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