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克在环顾周围住户。大部分房屋都拉着窗帘;剩下那些,没有遮掩窗户里是空荡荡房间。本心想:它们比那些光明正大地拉起窗帘屋子更加糟糕。它们像是在用欠缺生机、精神受损眼神瞪视这两个属于白昼闯入者。
“他们就在那些屋子里,”马克困难地开口,“此时此刻,就在那
,南缅因州就没好好下过场雨。WJAB电台主持人提醒司机说请务必熄灭烟头,然后播放首歌,歌里男人为爱情打算跳下水塔。
他们沿12号公路开下去,经过麋鹿标记后就是乔因特纳大道。本立刻注意到闪光信号灯暗着,现在这里不再需要警示灯。
他们就这进入镇界。车开得很慢,本感觉到曾经品尝过恐惧再次笼罩他,就像件在阁楼上找到旧外套,变紧,但还穿得上。马克僵硬地坐在他身边,手握小瓶从洛斯·扎巴托斯带来圣水,那是格拉孔神父送给他告别礼物。
随着恐惧而来还有记忆——几乎令人心碎记忆。
斯潘塞杂货店已经易主,新老板叫拉弗迪尔,然而境况没有任何好转。关着窗户脏乎乎,没有任何装饰。灰狗汽车标记不见。顶好咖啡馆橱窗里歪歪扭扭地插着待售标记,柜台前座位都被连根拔起,运去某处某家生意更兴隆餐厅。沿着街道前进,曾经是自助洗衣房店堂门上仍旧挂着“巴洛与斯特莱克——优质家具”,但字母上鎏金已经变得灰暗,面对着空荡荡人行道。橱窗里空空如也,长毛绒地毯脏兮兮。本想起迈克·莱尔森,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躺在内间板条箱里。这个念头让他嘴巴发干。
本在十字路口放慢车速。顺着山坡望上去,他能看见诺顿家屋子,房前屋后杂草很长,已经枯黄,比尔·诺顿砖砌烧烤架还在原处,有几扇窗户破。
又开阵子,他在路边停下,望着公园。战争纪念碑周围,灌木和野草长得宛如丛林。池塘上满是水华。木椅上绿色油漆成片剥落。秋千座位生锈,摇动时发出吱嘎噪音足以破坏切乐趣。滑梯已经倾覆,支架硬邦邦地伸着,像是死去羚羊。某个孩子遗忘破布娃娃安迪躺在沙盒角,软绵绵胳膊搭在草地上。鞋纽般双眼厌倦地反射着黑色恐怖,仿佛在说它在沙盒里待很久,已经见过黑暗所有秘密。或许确实如此。
抬起头,他看见百叶窗依旧关着马斯滕老宅,它带着衰败怨毒俯瞰小镇。这幢屋子此刻与世无害,但等到天黑以后……
雨水肯定冲走卡拉汉封印老宅圣饼。假如他们想要占据那里,应该已经回去,那里是供奉邪魔祠堂、招引黑暗灯塔,在山顶俯瞰不敢面对阳光死亡小镇。他们在那里碰头吗?本想着。入夜后,面色惨白他们会不会穿行于老宅走廊之间,举行喧嚣而扭曲仪式,向他们造就者造物主献祭?
他浑身冰冷,转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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