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安这惊可非同小可,这普天之下敢自称为联,除朱炎明还有哪个。
果见棉帘挑,走进个身形高挑年轻男子,穿月白色锦缎长袍,腰束八宝琉璃玉带,面若冠玉,剑眉星目,端是副皎若玉树好相貌!
严安忙俯身跪下去:“奴才叩见皇上。”
朱炎明笑道:“你这厮倒也机灵,难怪你家主子疼你。”
小周正慾起身,朱炎明却按住他道:“又不是在宫里,讲究这些虚礼做什?”顺手掀起盖在他身上锦被道:“脚可好些?”
小周只是淡淡看眼,竟也没有计较。
严安自十二岁卖身至严府,与小周名为主仆,但多年来辗转周折,这其中情分,早已是言难以蔽之。
便是小周身边近侍,严安也是不放心,怕他们口笨手拙,服侍不周到,竟把府上诸多杂事全放下,心意随在小周身边。小周腿脚不利落,如厕也得要他抱着去。严安却敬他如神明般,哪敢有半分亵渎之心。
却说这日,厨子熬冰糖燕窝粥,严安知道小周素来厌憎甜食,便端茶盅柔声哄他,口口喂他吃下去。
小周紧蹙眉头,他本是个性情极孤冷人,毕竟与严安相识甚久,不自觉便带出几分嬌态。严安知道他脾气,也不敢笑他,只是耐着性子味哄誘。
理,少爷,这世上男女,哪个能值得少爷倾心相待。”
小周侧身躺在床上,道:“行,倦得很,你就不要在耳边念个不停。”
严安痴痴望着他背影,几乎透明玉般脖径上,布满点点红痕,严安心里又酸又涩,也说不出是个什滋味,却不由得探出手,还未等触及他发稍,就被他猛回身,拿住手腕:“你干什?”
严安微微扭曲面容,深吸口气道:“少爷,…………”
小周望他半晌,忽然间微微笑:“难不成,你也喜欢这个身子?”
小周道:“多劳皇上挂怀,已是大好。”
朱炎明
两个人正在推搡间,小厮便进来通报,说是有客人已到中庭来。
严安沉脸道:“不是已经吩咐你们,只说少爷有病在身不能见客?”
那小厮道:“说,只是那人不听,味只往里闯。”
严安道:“这般无礼,不管什人,只打出去!”
那小厮正慾回话,听人朗声笑道:“怎,连朕也要打出去?”
严安呼吸更加紧促,却扑通声跪在床前:“少爷,要再有这等邪念,少爷就打死吧。”
小周松开他手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严安默默退到门外,替他掩上门。只恨心思不似门窗,全不能收放自如。虽然信誓旦旦说真切,但这从生杂念,又怎能说没就没得呢?
***
小周素来体质荏弱,脚上烫伤竟足足拖个月才见好转。朱炎明派福喜送来疗伤圣葯。严安气不过,竟寻个机会全自窗子里扔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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