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伯克脸色僵:“他为何如此?臣与庸亲王,该算仇人才是。”
刘业摇摇头,低头缓缓喝口热茶:“谁知道呢,本宫这个弟弟,从来叫人猜不透。”说着放下茶杯:“不过,也无妨,小郑将军不日便可回京,本宫觉得,普天之下,只有伯克公你这个嫡子能猜到几分庸亲王。”
郑伯克闻言,眼中满是愁绪。
圣旨到北境白城驻地第二天,郑中谨便率大军回朝。郑中谨启程没多久,封从京城礼部尚书家中发出信就被刘治截去。
李自与捧着信送到刘治面前,刘治垂眼瞧眼信封上中正字体,不屑嗤笑声:“多少年,赵姬行还没个长进,字写得如他人般,没意思紧。”
“但户部尚书杜大人实在冤屈,重罚便免,不如罚俸三月,小惩大诫。”刘治慢悠悠开口:“如今北乡赈灾在即,朝廷用人之际,要紧之事还是新户部侍郎人选。”
“儿臣,”太子转身,对景文帝恭敬行礼:“附议。”
景文帝帝冕之下眉头未有刻放松,他不动声色叹口气,疲声应。
太子虽低头垂眸,可那双眼睛却悄悄望着景文帝握着龙椅扶手上浮现青筋,他心中安定不少,背在身后手朝着郑伯克方向比个动作。
郑伯克再次请凑,郑中谨回京事。
助澜,便够。
正文朕予将军心所向3污浊
叁污浊
户部侍郎纵子行凶,花钱买命,户部尚书包庇属下,不过三日,认罪书就被刑部呈至御前,太子私下示意党羽施压,要求圣上秉公查办,撤户部侍郎,并治户部尚书治下不严之罪。
景文帝在朝堂上面黑如炭,然他不可当场发作,如今北乡赈灾事甫定,太子党系*员得此差,那拨款之要员须得是景文帝人,如今户部侍郎被革,户部尚书吃瓜落,户部元气大伤,景文帝时之间便不能再找合适人替上去,百官之中,太子党摆明用‘大启律法之庄重不可犯’逼迫自己下旨严惩户部。
李自与不敢轻易答,绕到
皇帝准郑中谨用三分兵权换回京尽孝,太子也放弃插手户部侍郎职。
朝堂之后,父子间复又恢复微妙平衡。
刘治坐在回府马车之上,闭眼假寐,只觉得今日实在是累。
东宫。
郑伯克向刘业致谢,刘业笑着摆手:“伯克公谢错人,该谢,是庸亲王才是,那王奇把柄,是他送给本宫。”
朝廷六部中,户部、礼部在景文帝手中握着,太子插不上手,今天这出,景文帝如何看不出端倪?这是太子见自己不允郑中谨回京,要来拆自己根基!
景文帝眸光幽深,望着殿中跪下三分之大臣,心中连连冷笑,好个太子。
“老四以为,朕该如何处置户部侍郎王奇?”景文帝忽地看向站在百官之前庸亲王刘治。
刘治上前步:“儿臣以为,大启律法庄重不可犯,王奇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确该革职查办,流放远地。”
景文帝眸光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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