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治低头浅笑,面上有几分无奈:“太子哥哥,你怎跟父皇样呢,有什事都要遮遮掩掩,拐几个弯说,若不是有七窍玲珑心,还真是听不懂你们说话呢。”
“四弟,十年前,本宫联合大臣上奏,至父皇处死你母妃臻妃娘娘,满门抄斩梅氏族,你当真不恨?”
刘治笑,仿若听见什有趣之事:“缘何要恨?佛偈曰,因果,十年前事,便是梅家因果,况,太子哥哥,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,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。”
刘治说完,转身大步离东宫,刘业在桌后望着他翩然离去之背影,沉思。
因果。
老,就糊涂。
下朝,刘治遥遥唤声太子,刘业回头,笑眯眯望着刘治。
“四弟唤本宫何事?”刘业站在原地,轻笑。
刘治不在意他那矜贵、傲气模样,缓步走上前去,正经行个礼,语气温和:“弟弟自归京以来未曾到东宫看望太子哥哥,实在不妥,想着近日天寒,府中正好有几几坛好酒,便想邀太子殿下喝喝酒。”
“哈哈哈,好事,好事,”刘业不知刘治葫芦里卖什药,但他却丝毫不惧,朗声应:“叫人把酒送到东宫来,咱们兄弟两个今儿好好喝个痛快。”
如今对因果二字感受最甚恐怕是在那个位置上彻夜难眠景文帝吧。
悔?景文帝自是悔,悔恨十年前为扳倒庸王母家,放权给太子太过,如今放回去东西难以收回,那帝王,也终究失当初辉煌。
刘治不用动手,他只需在适时推波
刘治从不爱与刘业块儿喝酒,莫说喝酒,便是与他起在个桌上吃饭也是不爽快,酒他让人送来,却未喝口,倒是站在厅里,连狐裘也不褪,懒懒开口:“哎,弟弟忽然想起来府中有事,便不与太子哥哥块儿喝,还请太子哥哥见谅,见谅。”
刘业勾勾唇角,冷笑声,他早已熟悉自己这个弟弟出出疯劲儿,道:“那便罢,不过庸亲王想和本宫说什,不妨说便是。”
“哦,哥哥真是聪明,”刘治呵呵乐,桃花眼眯起来,甚是好看:“那弟弟便说就是。”刘治顿顿,道:“父皇想要全部兵权方可换中谨归京,弟弟觉得不妥,弟弟以为,打蛇打七寸,正巧前不久弟弟在长安街上闲逛,看见户部侍郎独子当街纵马行凶,背人命,后来又听闻户部侍郎包庇爱子,花钱迫人顶罪之事,”刘治说着摇摇头:“也不知这事要怎办才好,朝廷命官居然置律法于不顾,弟弟觉得,这事儿太子哥哥得管管。”
刘业听完,双眼亮起来,此事刘业手下之人未曾打探得到,想来已被户部侍郎抹去其中证据,但刘治能知道得如此详细,今日说,便是给刘业份大礼,刘业当下便有算计,但却神色不变,笑着对刘治说:“你回京,不会是为帮本宫查这些事儿,对吗,庸亲王。”
这后面三个字刘业说得十分清楚,生怕刘治听不懂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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