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逸只觉他听出来话全是歪,却到底没胆子问其渊可有别意思。
若他压根就没意思呢,何况自个如今又是个什处境,何苦再把人拖进泥沼里。
再过个几年,世子弱冠后,想必滇南王就会以老迈为由,请旨退居。等其渊回滇南继位,从此就逍遥无忧。
念及此,李逸轻轻道声别,也不等赵渊回他,垂着头就退出来,把药递给赵喜。
赵喜见李逸黯然离去,进屋去看赵渊,见赵渊撑着半个身子在那儿发呆,他上前服侍世子擦药,良久,才听见上头传出长长声叹。
李逸惊得手脚都抽住,半点不能动。
下息,他发觉其渊只是越过他,去够小几上金疮药。
很快,李逸就觉着凉凉膏药糊到背上,随着赵渊缓缓地推按,有种酥酥麻麻感觉直蹿脑门。
李逸拼命咬住舌尖,生怕发出什不雅动静。
赵渊上完药,李逸才松口气,明明是他送药来,原还想替其渊上,怎得到后头竟反,自个不但没胆子上手,还被上药。
屋里只剩两人,李逸不知赵渊唤他何事,重又走回床头。
赵渊温声道:“今天那板子打在你哪儿,让看看。”
李逸下意识想拒,赵渊侧着身抓牢李逸手,略使劲就将人带到自个床上,那力偏还用得十分巧,李逸摔趴在被上,背后伤处点没碰着。
赵渊凑近哄他:“就让瞧眼,好不好?若不给瞧,夜里怎睡得着?”
李逸正想说不信他睡不着,抬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深眸,便什话也说不出。
夺马大闹次日,新帝召郭慎进宫,大赞他对皇子亦能严师明教,实为天下士林表率。
同时,有小黄门至泮宫宣旨于尹王。
李逸跪在大成殿前接旨,背后是凋敝春景,残柳路铺到泮池边,小黄门嗓音听着尤为尖厉。
“朕知尔无父教养,多有不明。性本为恶,行事乖张,不修仁德……今
他心有不甘,翻起身拿着药盒要替其渊抹上。
赵渊边笑边摇头,“就殿下这手法,这腿伤,等您弄妥,咱俩今儿谁都不用歇。”
李逸无话可驳,知道其渊说得在理,可他心里到底不甘,“就不能让上个两处,表表心意也好。”
赵渊又笑,灯下瞧着,竟带些邪气。
“殿下想做什?若看到下头情形,自个先受不住……后头再发生些什,可难保殿下能安然走出这个门去。”
白日里,其渊自个怎忍,又怎,bao起护他,历历在目。
李逸起身,乖乖褪外头衣裳,重又趴到赵渊边上,反着手略掀衣角,露出左腰皮肤。
赵渊顺着他手,又轻轻往上揭开些,大片如玉肌肤入眼,紧跟着整个伤痕都露出来,红肿青紫,显得有些触目惊心。
李逸背趴着,看不清身旁人脸,过片刻也没听到其渊开口,他有些不自在起来,就想要起身避开。
赵渊个侧身,压上李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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