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月,平洲那边连个消息都没有。打给景清,对方口声抱歉,说自己已经回伯明翰。又打给祁望和褚冉,他们刚开始还接电话,后来干脆电话都不接。
万重为时之间仿佛成块烫手山芋,被扔在他家里。要不是时温相信祁望人品,都要怀疑他们借机篡权。
行李箱里有
万重为垂着头等他发完脾气,过会儿,悄悄直起上身,指腹轻轻放在时温鼻尖下,感受到温热呼吸拂过,才稍微放下心。
他去关客厅灯,又沉沉,等时温呼吸听起来绵长而均匀,确定已经睡熟,才轻手轻脚将人抱起来,进卧室。
万重为拧块温热毛巾,点点把躲在被子里脸擦干净,又轻轻擦手脚,而后将他衬衣和裤子脱,给他换上柔软棉质睡衣。
他动作轻到极点,又把做这些事时间线拉得很长,几乎是时温稍微蹙下眉头,他就停停,等对方呼吸稳定下来,再做下个动作。
时温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,稍有点不舒服就睡不安稳,比如没脱袜子,比如没换上自己常穿睡衣。这也是他随意生活中唯点娇气。
重为离开背影。
“是他,”先前同事恍然大悟,继而心里惊,“他和时温住在起?”
两人沉默许久,继而被自己脑中呼啸而过猜测吓着,面面相觑会儿,同时决定明天要把这个大八卦告诉所里其他人。
喝醉人死沉死沉,还不老实,闹腾得厉害。好不容易进屋,时温猛地挣,万重为差点抱不住他。
“你干什抱?!”时温坐在地毯上,怒目而视。
等全部把人收拾利索,差不多个小时过去。万重为坐在床边,垂眸看着陷入松软被褥里已经睡得很沉人,轻声说着没人会听到话。
“以后不开心别喝酒,回家发脾气就好。”
时温在阵浓郁食物香气中醒来。他敲敲脑袋,慢吞吞爬起来,半闭着眼走去卫生间洗漱,中间忽略从厨房探出头来脸殷勤万重为。
他已经很擅长忽略这个人存在。
万重为自从被景清扔在这里,已经个月。从最开始愤愤不平,到后来无可奈何,再到现在破罐子破摔,时温已经适应。
他不知道自己脸颊上两朵粉,眼睛也湿润润,嘴唇水光光红艳艳,像是喝多半夜出来摄魂妖精,这样瞪着眼睛苛责人,不但点威慑力没有,还能勾起人所有恶念。
万重为克制之后,也跟着坐着地毯上,膝盖顶着他膝盖,平直嘴角撇撇,开口声音又软又低。
“等你吃饭,”他说得很慢,语气听起来十分受伤,观察着时温脸色,“你不回来。”
“有自己生活,回不回来关你什事。”时温呼出口气,很不满地挥挥手,“收留你就不错,别要求太高。你要是觉得不开心,随时欢迎离开。”
他说完,就势躺,手臂遮住眼睛,点动静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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