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那正好,你把他带回家吧。”同事和气地笑笑,说,“他喝得不多,两杯烧酒,麻烦你回去让他喝点水,还有啊——”
那同事话没说完,万重为已经打横将时温抱起来,大步跨过马路。
那人句话噎进喉咙里,目瞪口呆看着走远两个人,心里觉得怪怪。两个男人,怎还能这抱着?而且那个房客,怎觉得有点面熟?
“怎觉得这个人有点像投资商?”另个在旁边目睹全程同事凑过来,紧紧盯住万
这家餐厅是新开,环境不错,牛肉新鲜,配上烧酒,氛围很容易就起来。时温是慢热性子,也是这段时间才慢慢跟同事们熟悉。大家都很好相处,互相照顾,现在生活和工作环境让他很舒适。
时温喝两杯烧酒,脸便红透,人也开始傻乐。这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,大家都喝点酒,结完账嘻嘻哈哈往外走。
“诶,阿温你看,你家门口站着个人,直在看你啊!”有同事扶着时温肩膀,指指马路对面法桐下个身影,“是你家人在等你吗?”
风吹,时温本就模糊头脑更晕。
“不是,”时温抬头看眼,嘟嘟囔囔地说,“不是家人,是合租房客。”
和万重为同时出现在时温家门口,还有个行李箱,歪歪扭扭靠在墙上。
时温对这人去而复返时之间不能理解,茫然地瞪会儿坐在地上万重为,又去看那个行李箱。上面有张白色纸条,卷成小卷夹在行李箱拉链上,很显眼。
“阿温,实在抱歉,重为不肯走,只能留下来烦请你代为照顾。”
简短句话,除落款上有景清名字,再无其他。看得出来这个决定做得多草率。
时温简直要被这甥舅两人不要脸操作气笑。哪是什温润有礼,哪有什谦谦君子,都是丘之貉,端着言辞恳切幌子,行是逼人承受之实。
大家在餐厅门口告别,时温还不至于走不路,两杯酒而已。他甩开同事,想要自己过马路,却怎也走不成直线,气得他跺脚,干脆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。
“别逞能你,”个男同事过来,架他胳膊把,“把你送家里去。”
这时只手臂突然横插过来,将晃晃悠悠人拽进自己怀里,同事吓跳,那个刚才还站在树下人不知道什时候过来,正冷着脸看他。
“你是……房客?”同事问。
万重为不理他,揽着时温手紧紧。
深呼吸口气,时温冷冷瞥眼万重为,退后步,砰声关上门。
十分钟后。
门又砰声打开,正把额头贴在门上万重为被闪个踉跄,时温扫眼那人额头上红印子,恨恨地说:“进来。”
时温连发两篇SCI论文,不少同事嚷嚷着让他请客。这事说好几天,恰逢教授从欧洲演讲回来,加上给他接风,便把事情凑起办。
他们去家烤肉店,时温定,就在他家马路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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