揽住他双膝,轻轻说:“当然信你。雒易,知道你定会痊愈。”
雒易震,却见沈遇竹抬起脸来,温和坚定地望着他,道:“曾经是个驰心骛性、杂猎旁学人,但从今以后,会穷尽毕生之力钻研歧黄医术,无论付出什代价,定会将你腿治好——雒易,你要信你,那你自然也要信!”
雒易胸中豁然开朗,紧紧攥住沈遇竹手,眸光闪动,显得既是惊愕、又是欣喜。却听沈遇竹低声道:“可是现在情形,却对你伤情是大大不利。你终日劳顿、枵腹从公、天还睡不到两三个时辰,更别提战事如火如荼、时刻面临朝不保夕危险——雒易!这样日子,即便是健旺硬朗之人也禁受不住,哪里有余裕让你从容叩诊、开方服药?”
雒易渐渐冷静下来,伸手扶起沈遇竹,沉吟道:“沈遇竹,你是教临阵脱逃吗?”
沈遇竹道:“你至少该绝亲自披挂上阵念头。战场之上,刀剑无眼,你现在状况,势必不能像以前般应对自如,万出什纰漏——”
雒易心道:“沈遇竹绝非轻诺寡信之徒,他既然开口允诺能治愈伤患,自然对此已有几分眉目。”心中动,紧紧盯住他,道:“沈遇竹,你精通岐黄之术,既然这世上有能令复原如初奇药,是否也有这样种药方,能在短时间内接续断骨——能让在这几日便行走如初?”
沈遇竹脸色变,果然被雒易看出端倪。他禁不住雒易连番追问,冷冰冰道:“不错,确实知道有这种药方,然而其诡异歹毒,近于巫蛊禁术。听说这种巫术,不但施以针石手法惨酷无比,受医者还会在每夜子时感到体内虫钻蚁咬不休,奇痒之后又是剧痛,仿佛生受千刀万剐之刑,远非常人所能禁受。而且那也只不过是种揠苗助长方法,之后极可能被药性反噬,不但会双腿彻底残废,还可能会秽毒侵体、神智失常,最终筋骨寸断、,bao毙而亡——即便如此,你也愿意尝试吗?”
他十分负气,说这番话真假参杂,极力往怪诞险恶之处描绘,便是要对方知难而退。却听雒易不曾稍作犹豫,不假思索接口应道:“愿意。”
沈遇竹气冲胸膈,时竟说不出话来。雒易驱动轮椅,行至堂中巨型沙盘地图之旁,俯瞰山峦,纵思古今,慢慢道:“沈遇竹,自三皇五帝践祚至今,凡二千六百十七年。而其中大半是蒙昧无光漫漫长夜,皆可忽略不提;唯独某些电光石火关键节点,个人做出什样选择,不但将影响他终生,甚至将决定整个国朝世代进程。假若当年夏启遵循古制、不曾举兵夺位;姬发偏安西岐,不曾兴兵伐纣——千百年后,又岂有你二人?”
他扬起双湛湛碧眼直视着沈遇竹,贯深沉声线也掩饰不住慷慨奋进狂热之情:“而现在,正处于千载难逢赌局中央——雒氏绸缪十代,也不过是在晋国隅站稳脚跟,终究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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